,你如果不在他身边时刻盯着,只怕他会到处招蜂惹蝶,到时恐怕一发不可收拾。”田甜不无担忧,摇着脑袋劝解道:“你应该好好想想。”
“我相信小伟不会辜负我,他现在年龄还小,我不想束缚他……”龚雪目光坚定,一脸平静。
“既然你一点都不担心,那我瞎操什么心啊。”田甜喃喃低语,不过声音几不可闻。
住院部的大楼外,夏日热浪扑面而至。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头顶上毒辣的午后阳光,透过稀疏有致的桉树叶子照射下来,将地上晒得直冒烟,空气中隐隐弥漫着类似水气的氤氲,树上的知了发出几道有声无力的呻吟后,干脆停止了鸣叫。这一切,无比彰显穗城夏日的酷暑炎热。
“狗日的,外面地面少说也有40摄氏度了,暴晒半个小时铁定中暑,这个田甜一定是想耍我。”田英伟站在阴凉的大门口,感受着楼内吹出的中央空调的凉气,很是舒爽。
田英伟走出住院部,准备随意逛逛医院,他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毒辣阳光直直射在空地上,也照射在他的身上。
田英伟忽然感觉炽热的阳光在这一瞬间变得柔和,就像严寒里点燃着一堆篝火,从头到脚,一直温暖到心扉。一股股炽热的能量通过他的皮肤传遍全身,最后汇集到头部。十分钟不到的时间,所获得的能量却完全媲美通过狂吃海塞一顿摄取食物能量的效果。
“哈哈,发了,发了。”田英伟差点放声大笑:“狗日的,我早知道,老子不是什么超级大饭桶!”
不过田英伟很快意识到周围气氛有点诡异。这也难怪,任谁见到一个穿着病服之人长时间在阳光下傻乎乎暴晒,而脸上神情始终带着一种舒坦安逸,不得不让人往歪处想。
一个妇女拖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两人撑着一把伞经过田英伟身边,可以清晰听到她们嘴中发出的呵呵喘气声,汗水已经打湿了两人的衣裳。好不容易走到住院部的大楼下,清凉的中央空调从里面吹出,两人这才停下脚步,感受着丝丝凉意。
惊诧于田英伟的奇怪举动,小女孩用手背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奇怪问妇女道:“妈,这个哥哥在干什么?罚站吗?”
妇女还没回答,旁边的一个坐轮椅的大爷就摇头叹气道:“这小伙站在那儿好久了,唉,可惜好眉好貌怎么就是一个傻子呢?”
围观众人皆叹气,似乎都在为这么一个英俊高大的小伙感到惋惜。
虽然隔着十来米的距离,可是众人的对话仍然清晰传到田英伟耳中,饶是他脸皮厚实,此时也有点不好意思。自己的言行举止过于反常,难怪被人误解。
不过相比起收获,田英伟觉得这一切都无所谓了,就那么站着一个小时,他获得的能量却已经接近胡吃海塞一个月的饭量了,怎么看怎么划算。
一个念头忽然闪电般掠过脑海,田英伟简直想给自己一记耳光。
“哎呀,那天龚雪是用心脏除颤器产生的电流救活自己,自己怎么这么笨,老早就应该想到的啊。”这世上用得最广泛的能源莫过于电能,只要有电源插头,什么时候不能补充能源呀,还犯得着傻乎乎站在太阳下暴晒,然后被一群人当做傻子围观吗?
田英伟有了思路,说做就做,立即行动开来,他急急跑回护理室,张嘴就问龚雪拿钱。龚雪有点诧异,轻声问道:“你想买些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田英伟连连摇头,电这东西自己也是一知半解,女孩子怕是更不在行,何况这还涉及自己的秘密,当下坚决摇头。
龚雪当下也不多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青色绣花荷包,递给田英伟,淡淡道:“拿着,不够再回来找我。”
田英伟如获至宝接过,用身体半遮着田甜的视线,飞快在龚雪的手背上一吻,然后在龚雪羞怒发作之前拔腿就跑,远远还听到他得意放肆的怪叫声。
最近的五金店位于医院后门外,田英伟在途中经过一间工商银行时,见到临近下班,人流只有寥寥几人,忽然心中一动,快速走入银行内取了一个号,填写了转账单,将五十万元转到了龚雪炒股的账号上。
放到一个星期前,他肯定会犹豫不决,担心龚雪会因此生气,不过现在想到当日如果自己撒手人寰,龚雪就此无依无靠了,加上两人关系突飞猛进后,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事先为她做好妥善安排才是。
忙完这件事,田英伟兴冲冲地走入一家五金店,盘算了一会,离开时手里提着一袋子电线和开关。
落日徐徐降下,道路两旁陆续亮起昏黄的路灯,行人脚步匆匆,有一手提着菜从市场赶回家的女子,有刚从幼儿园接送孩子回家的家长,共同构成了一片和谐温馨的画面。
还未到住院部,隔着老远田英伟就看到一个身穿黑色休闲服的青年,手里捧着一大束绽放的鲜红玫瑰,守候在住院部大楼下,不时张望,而他旁边则停着一辆动感十足的银色轿车。
等走得近了,看清车子模样后的田英伟忍不住心里发出一声赞叹:“狗日的,居然是宝马M3敞篷版,这世道有钱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