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路线,迅速稀释了战车的火力。但轮子再慢也快过双腿,被它追到横横竖竖是个死。
一名中国士兵往前跑着,敌人已经不屑于用机枪夺取他的性命。一声惨烈的叫声,他被战车撞倒,然后直接碾压过去。而跑在前面的两名士兵也被好几枚子弹射穿了身体。暂时躲避在弹坑里。
罗马想要跑回去,却被班长一把拉回来,他不服气就要挣脱,结果火辣的一记耳光打在他的脸上。摸着脸庞,罗马的眼泪已经挂在眼角。
“不知轻重缓急!你连自己都救不了,你还要去舅谁?瞎逞什么能耐!”
战车反复在那个倒地的中国士兵身上碾压,骨头碎裂的声音,让潜伏在四周的每个人都心如刀绞,牙齿都咬的咯吱咯吱作响。一座破烂的二层楼房里,叶吉只好咬住自己的手掌来抑制住内心的痛苦和哭泣的声音,泪水在眼窝打着转,那个遭日军毒手的士兵是他的同乡和同窗,当那个熟悉的名字被连长点了的时候,他的眼皮就跳个不停。被咬出鲜血的手颤抖着,已经没有了知觉,摸到怀里的一个电闸上。
班长和罗马继续往前跑,眼前已经是最危险的一段路上了,但胜利的曙光就在两个人的面前,只要把战车引上那段路面,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踏上路面罗马有些跑不动了,为了使日军相信他们是重装部队,每个人的负荷过于沉重。班长的速度被他拖累,心里后悔带上了这样一只拖油瓶。
战车也径直开了过来,颠簸中子弹很难命中。为了能够空降,设计者放弃了稳定机的配置。但战车上了平坦的路面情况就会改变。
大地一震,身后的战车一跃而起,砸在路面上,加大了马力咄咄逼人的朝着两个人冲了过来,子弹已经划伤了班长的腿,不过还好是皮外伤。几发子弹也因为角度的原因,没有击穿罗马的防弹衣。
战车驶过浅沟,高速运转的履带和裸露的铜丝只是接触了不到一秒钟,电流也只有区区220福特,但这足以致命了。顺着悬挂电流瞬间穿透了日军的身体。
暴毙的驾驶缓缓松开了油门和离合,但战车却依然带着强大的惯性,朝着不要命的两个人冲了过来。
像一头红了眼的公牛一样,重重的顶在了他们的腰部,两个人齐刷刷的就飞了出去,趴在地上,腾起一阵白色的灰尘。
战车压过两个人之后停了下来,班长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爬起来,用尽力气把不知是死是活的的罗马从战车的底盘下拖拽了出来,背好后踉踉跄跄的进了一幢临街的建筑里。
被战车远远甩在背后的日军也跟了上来,一名士兵举起枪朝着地上受伤的中国士兵补了子弹。连长连忙用无线电压住手下滔天的仇怒,小不忍则乱大谋。
走向战车的日军,以为击毙最后两个敌人之后,战斗也就结束了,却不知道慢慢落进一张天罗地网里。
“嘭!”
爆炸的巨响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回荡,第一颗地雷被引爆,胜券在握的排头兵如同当头棒喝,地雷带着锋利的碎石把他的腿削掉一支,整个人飞起来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但他并没有当场丧命,在地上痛苦的嘶喊打着滚。其他的士兵被吓得一愣一愣的。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一挺机枪已经暗暗瞄准。
射手扣下扳机,
“突突突突突突”
他脸上的肌肉被震得直晃动,用尽全力使准星缓慢平移,密密麻麻的光点飞了过去,中弹的日军瞬间就被子弹撕碎,滚烫的血液被还在工作的心脏喷射得到处都是。染红了一大片的乱石。
祸不单行,慌乱中第二颗地雷爆炸,没过多久第三颗也开了花,机枪扫射中损失惨重的日军被地雷炸得晕头转向,没办法只好就地隐蔽起来。
看来一挺机枪的火力已经足够了,连长没有命令其他人掺和,眼下没有后勤的支持,弹药有些紧俏。
此时他的身旁已经架好几门迫击炮,几个士兵都拿着一颗炮弹,就等开炮的命令了。看见日军被机枪压制住了,连长连忙下令,几颗迫击炮弹滑入了炮膛。
“砰嘭嘭嘭”
四枚炮弹一顺溜飞了出去,很快轨迹被重力拉弯,落在远处日军躲藏的掩体和弹坑里,掀起高高地土柱。有两颗落入弹坑里的炮弹,炸起来的土柱还伴有肉块和血色。两轮炮击使日军蒙受了巨大的损失。连长也不打算为几个苟延残喘的敌军在浪费紧张的炮弹。但这个错误的决定给了训练有素的日军继续抵抗的机会。
几枚烟雾弹的乌烟散去,尽管机枪依然扫射,被压制的日军居然跑得一干二净,只留下几个不幸中弹的家伙倒在地上,头都齐刷刷的指向了一家商店。没得说这名指挥官虽然犯了错误,但是军事素质硬的可怕。硬是在机枪的压制下,把士兵退守到一边的建筑里。当然这也有布雷失误的原因在里面。
日军居然从他们的眼皮下找到死磕到底的资本,让心疼炮弹的连长在一边懊恼不已。只好用突击行动来迅速结束战斗,以免夜长梦多。说着就命令一班长带上自己点上的几个士兵前去收拾残局。
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