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所以等双方士兵的将是一场了结两个民族百年世仇的生死血战,每一个士兵们都在用自己的性命对赌无尚的荣誉。
而罗马,他只是为那些战死在他身旁的同伴而来,为的只是把这条疯狂吞噬生命的恶魔永远的封印。
时间倒回几年前的上海,夜幕的笼罩下,远方隆隆枪炮声传来。
战争已经在这座城市持续了五个月之久,数以万计的士兵失去生命。消耗的弹药多达数十亿发,整座城市满目疮痍。
在定浦路与南宁路的交汇处,城市早已经失去了该有的灯红酒绿。在布满弹坑的南宁路上,一辆已经无法辨认归属的坦克静静的躺在那里,大大小小的弹孔,就留在它曾经引以为傲的坚硬钢制外壳上。旁边生锈的子弹壳、轰碎的砖头碎块和汽车挡风玻璃碎碴散落了一地。沿着履带铺开的方向寻去,一群失望透顶的乌鸦在重型榴弹轰炸后留下的弹坑里窃窃私语,但一个运兵车队的出现打扰了它们的夜会。这帮畜生一见到活人就开始燥热起来,扑哧扑哧的拍打着翅膀一哄而散。让夜空更加的诡异。
糟糕的路况,让车队的行进速度很慢,一辆用59式坦克的底盘加装推铲的铲车,为车队开出一条狭窄的单行道。空中一架通用直升机负责为整个车队一些防空支持,眼下的制空权并非完全由中**队掌握,所以他们必须准备好去应对最糟糕的情况。几个小时之前,他们从虹桥机场出发,去驰援长江南岸的守军。日军在这个兵力薄弱的地方发起了一场登陆突袭,试图牵制中**队的前线进攻。
从虹桥机场开始的这场战役旨在夺回这坐重镇的控制权,但随着控制的区域越来越大,中**队的兵力被稀释的厉害,尽管全国的军队已经通过四通八达的高速铁路网抽调过来,但远水解不了近渴,日军的行动无疑是在中**队控制区的腰部插了一刀。显然他们做得很成功,很快就突破了中**队的多道薄弱防线,使他们的对手不得不重视起。迫使前线的攻势停滞下来。
横埂在路上的坦克拦住了车队去路,他们只能等待着工兵清理完毕这块钢铁疙瘩,再继续上路。恶劣的路况,车队走走停停,让车厢里的士兵们吃了不少的苦头痛苦不堪,每个人都疲惫不堪,已经有人选择在车厢内入睡。
微弱的手电灯光下,勉强看见疲惫的士兵中有一个鼻梁高高的年轻人,相貌谈不上惊为天人,但也算比较出众了。就在刚才,他在一个老兵的淫威下,只好乖乖的接过那支过滤嘴卷烟。因为有咳嗽的毛病,所以他并没有吸烟的习惯,平常如果别人递烟给他,他就会说:
“肺不太好。”
如果有好奇心过重的家伙继续追问的话,那他就只好拿出杀手锏,笑着说
“窝囊肺!”
往往在两个人相视而笑中,递烟的事情也就算是过去了。但是他身旁的那个老兵气场异常强大,让他抬不起头来,所以尽管他有说自己的肺不好这些的话,老兵依然把烟塞到他的手上不耐烦的说:
“少他妈废话!”
新兵只好从命,学着父辈的动作把烟夹在耳朵上。
接着就继续用手指在怀里的头盔上,“咚咚”的敲打出一些节奏,双腿也在地上抖动个不停。不一会儿,足量的二手烟就让他充分的感受到了烟草对付焦虑的效果,不仅没有之前那么焦虑了,甚至还有些亢奋起来。
“咳咳~”
不过他的肺还是表达了抗议。只好无奈起了身,在昏暗的车厢中,小心翼翼的躲避着那些滚烫的烟头,摸到货厢的边上。跳了下来之后,心里一阵谢天谢地,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顿时胸口的疼痛轻松了许多,但咳嗽依然在继续。一个人默默走到了旁边马路牙子上坐下,稍作缓和的泪眼中,远处工兵氧焊枪,在黑暗中闪烁耀眼的火花。
不一会儿之后,另外一个人也跳了出来,直起身就径直走到他的面前,从篼里掏出一张带着浓重手汗味的纸巾,递给了他。新兵抬起头来,原来是硬塞烟给他的老兵。接过了纸后,老兵也就着他身边的马路伢子坐下,不过刚坐下去就又弹起了身。用嘴把几颗有棱有角的石子吹走才放心的坐了下去,有些歉意的开了口问道:
“肺不好啊。”
新兵点了点头,接着又半带故意的咳个不停。老兵又问他:
“什么毛病哦?”
“慢…慢性肺炎。咳咳…”他不打算跟老兵开什么有趣的玩笑。接着就和周围黑夜一样的沉默,老兵努力找了一些话茬来。
“哎~,你叫什么名字?”
“罗马”
他边回答边吐槽道没想到自己的存在感原来这么弱,那份写有整车士兵名字的名单明明就在他的手上,而且每次下车的休息之后他都会重新点一次名来着,更何况罗马就一直坐在他的旁边。
“哦~”
老兵若有所思的点着头,罗马有些冷冰冰的回答让他接起话有些困难,且见他也没有多大的问题,心里顿生离意。说着一些不要走远之类的叮嘱之后,就起身回卡车,罗马听后就只是点了点头。但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