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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章·马九厘的身世(1 / 1)

六子走后,马爷找了个高一点的地方躺了下来。喝了口酒,开始闭目养神。他从自己收留的小孤儿六子又想到自己的身世。他一出生时家境还不错,祖父是一个风水先生,父亲是一位郎中。就在他刚生出来时祖父给他算了一命,这一算可不得了,这位仁兄的八字被祖父一合,差点把他祖父的眼球惊的掉出来。原来这小子的命连一钱重都没有。他祖父不信邪又连批三次,结果还不如第一次。最后没办法祖父索性给他起名叫“九厘”。果不其然在他出生还不到三个月时,一天夜里他父母被一伙汤匠(土匪)杀害,更倒霉的是因祖父失子心切沉迷于酒,一次醉酒后不慎失火,大火烧的连块门板都没留下。马九厘命硬被邻居从火海中救出,这下可好了原本好好的一个家就剩下他祖孙两人。祖父抱着他东家一口奶,西家一口汤,再加上有时给人看个风水挣两个钱,就这样还真把这小子养大了。

在马九厘十四岁那年,一天,有个财主找到马九厘的祖父。让他给找个聚财地建个宅子住。这财主留个心眼怕这老头留后手,于是决定给他来个“酒后吐真言”,就先给老头灌些酒,但做梦也没想到这酒罐大了。老头晕晕乎乎地随便指了一块地方,领了赏钱回破窑梦周公去了。财主花大价钱把那块地买了下来,按老头事先挑好的日子开工破土了。一开挖坏事了,竟挖出数十颗血淋淋的人头。而且人头就像刚刚被砍掉般还流着血,染的土地都成血红的颜色。财主一看又怕,又气。转身带上一帮狗腿子直奔破窑,找到还在与周公喝酒的老头,拖出去就是一顿揍。可怜这老头哪经得起那么热情的“按摩”,于是便呜呼哀哉那世去了。等马九厘闻讯赶来时,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到底没见成祖父最后一面,于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找来一张烂席子,把他祖父卷吧卷吧,又找上玩伴(也都是些流浪儿)把他祖父抬到村后的一个土坡上,在一棵老柳树下挖了个坑,把他祖父埋了。

马九厘把平日攒的两个大钱打了壶烈酒,又偷了个鸡,几个人喝了个送殡酒,两杯酒下肚马九里心中复仇的怒火更强烈了。于是便与几人商量如何报仇之事,最后也没商量出个什么结果来。因为那财主是这一带出了名的恶霸手下有好几十个狗腿子,单凭他们几个毛孩子无疑是以卵击石。就在几人正苦苦思索报仇方法时,马九厘脑子里突然冒出个想法,把那财主的祖坟扒开以解心头之恨。

“好,就这么干”,几个半大毛孩子嚷嚷着檫拳磨掌、越越欲试。于是借着酒劲几人不多时就到了财主家的祖坟地,因为这几个人整天满世界乱串的,把这地早就摸得滚瓜烂熟,连林东头孔二家的小媳妇屁股上有几颗麻子、一夜几个男人找过她都知道,更何况有钱人家的坟地呢。几个人借着酒劲也不害怕七手八脚地扒开一座,几个人打开棺材竟意外发现棺材里有不少金银珠宝。一群小毛孩一看都直了眼,哪见过这么多好东西呀!几个人一商量把东西一分各奔东西,趁夜溜之乎了。

马九厘很快把扒墓弄来的金银挥霍完了,眼看就要饿肚子。这小子突然想到自己刚结识一帮汤匠(流匪),这帮人的头目姓李,名彦韬。此人还非常仗义,有几次在一块喝酒非要拉他入伙,想到眼看下顿饭没了着落,所兴一咬牙入了伙。

没想到这汤匠也不好干,马九里在吃了两顿饱饭以后,就又开始了饿一顿饱一顿的日子。这世道穷人还是比富人多,而且不是一般的多。在连续第十天拦路打劫后终于有了收获,战果是十几个烧饼。可就这十几个烧饼对于这二十几号饿得眼都发蓝的“壮汉”们来说,也如久旱浲甘淋一样,虽然一人还不到一滴。

在吃完半个烧饼后马九厘又找个水坑灌了几口水,找了个小土坡躺了上去,顺手拔了棵狗尾巴草含在嘴,眯着眼睛想事情,想着想着想起自己的爷爷。唉!那天晚上走得太急没给爷爷磕个头···。哎,马九里眼前一亮,一下子坐了起来。娘的,我怎么忘了,马九里兴奋地用手拍着头骂道。他想起挖财主家祖坟时得到的金银珠宝,自己怎么忘了呢。自己小时候就把爷爷的本领全学会了,何不干此勾当。于是起身找到头目,把心中想法一说,李彦涛一听眼中贼光四射一拍即合。

还别说他从祖父身上学的东西还真好用,屡屡找出古冢大墓。于是呼这帮穷土匪从此便发了大财,头目李彦涛有了本钱开始扩充人马。随着队伍的壮大最后被后梁国君招了安,李彦涛被封了个将军。从此帮土匪也换上了官皮,但是盗墓的勾当非但没放下,而且还走向了正规化。李彦涛与他这命中的“贵人”马九厘磕了头拜了把兄弟,封他为副将军。后又培养了一批心腹专供马九厘盗墓掘冢使用,平日里无事时这帮人就充当李彦涛的卫队。而他,马九厘的主要任务就是寻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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