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似乎听到一阵极细的一来一走的脚步声,心肝缓缓睁开眼睛,赫然发现来人竟然是林璟萧,他摘了面具,却还穿着昨天晚上那件浑身血迹的黑袍,他站在晨光里,离她三步远的地方,身影有些迷蒙,但脸色清晰的冷漠着,一双迷离的眼睛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可她却感觉到他的眼神悲凉悲凉的,带着一种令人心痛的绝望,深深的望着她,似是在控斥她的绝情,又似是在迷恋而不舍的跟她告别。
倏然,他身后出现两道快速向他逼近的身影,一白一蓝,面容模糊,但手上的利剑却发出一阵森冷的寒光,直指着林璟萧的心脏,可是林璟萧却恍若未觉,站着一动不动,只是深深的,深深的望着她。
心肝下意识的掏枪,但是手还没一动,寒光骤然一闪,猩红的液体瞬间铺天盖地的涌出来。
心肝心脏骤然一停,大呼一声,“萧萧”,伸出手扑过去……
“噗……”,寂静的空气中突然响起一声闷响,心肝以一种狗吃屎的姿势趴在地上,她呆了呆,深深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做梦……
不过,眼睛正下方这个黑色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我的鞋很好闻吗?”头上蓦然响起一个沙哑至极的声音,心肝一怔,一个咸鱼翻身跃了起来,脸上放佛燃了一把火,烧得她的脸滚烫滚烫的……
鹤向天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她前面,翘着二郎腿,表情远远的藏在半截鹰头面具之后。
心肝瞪了他一眼,重新躺回石椅上。
“你脸皮到底是有多厚,一般女人发生这么丢人的事不是应该脸红一下下的吗?”
心肝抖了抖,这个沙哑到极致的声音用这么愉悦的语气表达,听起来好毛骨悚然的说。
“不幸长了一张男人脸,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心肝凉凉的回答道。
鹤向天哼出一声轻微的笑声,依旧用沙哑的声音愉悦的语气表达道,“不是还有一颗女人心吗”。
“没有!”
“你的心去哪了?”
“离家出走了!”
鹤向天,“……”
“你到底把我带来做什么”,心肝坐正了身子,冷声问道。
鹤向天望了望她,放下翘起的腿,沙哑的声音暗含着一抹严肃,不答反问,“你是什么身份来历?”
心肝怔了怔,亦是不答反问,“我的身份来历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会对她的身份来历好奇?难道他看上了她这男人脸不成。
“别绕弯子,你最好如实告诉我”,鹤向天冷声警告道。
心肝默了默,心里掂量着是要编一个身世呢,还是宁死不屈呢?宁死不屈会不会死?编个身世又有什么用?或者实话实说?那样会被当成疯子的吧?
“我最后说一次,如实告诉我”,沙哑的声音已然透出一股危险。
心肝诡异的脸上绽放一个妩媚的笑容,懒懒的靠着石椅无所谓的说道,“我的身份来历是个秘密,你不给我一个我不得不说的理由,就算你捏死我,我也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