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一路半醒半睡的被鹤向天带到了震天阁,震天阁位于洛阳城西北方向的一座山中,依山傍水而建,屋檐瓦砾气势磅礴,威严壮观。
心肝来到时,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她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下了马车,还没睁开眼睛,就感到一阵凌厉肃穆的气息迎面扑来,她似是畏寒的缩了缩,睁开半眯着的眼睛,朦胧的晨雾中,震天阁威严磅礴的建筑就横在她眼前,像卧龙一样的姿势,傲慢的俯视一切,刺骨的寒风一阵阵吹来,发出一种沉闷的嘶吼,使人听了胆战心惊,继而令人望而却步。
昨晚在魈公子和天雄帮的混战场上呆了这么久,心肝身上不可避免的被溅上不少的血迹,鹤向天一回到震天阁就让人带心肝下去洗澡换衣服,并吩咐下人去给她准备早餐。
心肝一晚上没睡,又乘了两个小时摇摇晃晃颠颠簸簸的马车,早就又累又困又晕,听到鹤向天还要折腾她,非常不满的一边撒娇一边嚷嚷着要睡觉,她自己想不明白,为何她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这个既陌生又危险的男人面前撒娇。
更让她想不明白的是,这个看起来冷漠又高傲的男人为何能一直忍受这个长着一张男人脸的她不断的撒娇。
“洗干净吃饱了再睡,才能睡得更安心更久”,虽然他的声音很沙哑,但是听习惯了,还是能分辨出语气中为数不多的温柔。
“我不嫌脏,我也不饿,但我困死了”,心肝嚷嚷道。
“那好吧”,鹤向天回答,指了指厢房门口处,淡淡的说道,“那里也不嫌你脏,你就睡那里吧”。
“我又不是狗!”心肝怒吼。
“狗可比你听话多了”,鹤向天说道,“你要么听话,要么就躺那里睡”,懒得再跟她废话,回头吩咐一个叫闫瑾的下人,若是她敢直接爬到床上去就劈晕她丢到门口去,或者也可以把她剥了扔浴盆离去,然后离开了房间。
这个所谓的闫瑾是个小姑娘,十五六岁的样子,粉粉嫩嫩的,她听了鹤向天的话后非常纠结的望着心肝,见她脸色薄红,又想到这个时代的封建思想,心肝猜测是因为她脸上的男人脸……
但是,鹤向天是不是太瞧不起她了,这么一个小屁孩能劈晕她?是她劈晕她还差不多吧?
心肝半眯着眼,疑惑的围着闫瑾走了一圈,然后出其不意的抬起头想劈晕她,可是刚抬起的手还没劈下,闫瑾已经挑开了两米远。
心肝一直以为她的速度在国际上算顶级的,没想到竟然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给刷下去了。
要不她直接到门口睡得了,反正都这么丢人了……
闫瑾小姑娘回身笑眯眯的望着心肝,腮边两个大大的酒窝,声音甜甜的说道,“心肝哥……姐姐,阁主说得不错,你洗干净了才能睡得舒服,吃饱了睡才不会被饿醒,你听阁主的话准没错,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去找茶姐姐借套……女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