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绍卓一愣,谭靖海这话让他一时无语,虽说现在楚家已经快取得千纺城控制权,但如果门面功夫不做好,被人抓了痛脚,虽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多多少少还是有麻烦的。
于是,楚绍卓向城主说:“抱歉,我因为心急孩儿安全,失态了,请您见谅。”
“无妨无妨,楚族长的心情可以理解,大家继续谈,继续谈。”黄安宜笑笑说。
谭靖海与晴柔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这个城主是软弱了点,估计今天是指望不上了。
楚绍卓笑了笑,说:“谭公子,勾结盗匪,谋害贵族,当然是大罪,但谭公子有什么证据。”
“证据?两军交锋,城卫军,府军,有数百证人。还不够么。”谭靖海说。
“哦,既然如此,既然谭公子这样,不妨调查一下,不过调查需要时间,谭公子应该先释放楚子墨,再开始认真调查。”楚绍卓说。
“哦,需要这么麻烦么,我喊雷天泽做证,不就清楚了。”楚子墨轻轻啜了一口茶,不在意的说。
“这不太好吧,雷天泽与谭公子关系非浅,依律不可为证的。”楚绍卓皮笑肉不笑。
“依哪条律啊,我怎么没听过。”谭靖海惊奇的说。
晴柔俯身说:“公子,依律,与被害人关系密切者,非神殿验证,其直接指控的言论,只能为旁证,不可做直接证据。”
“哦,原来如此。”谭靖海转头看了看楚绍卓。
“不过,我刚才好像没说过楚子墨谋害的是我吧?想不到楚家居然有先知的能力啊。”谭靖海冷冷的说。“还是说,这事其实就是楚家安排的,楚子墨不过是个执行人而已?”
楚绍卓一时目瞪口呆,没想到谭靖海挖了坑给他跳。
“当然不是,只不过数日前雷天泽已经说过这些话,所以我才知道。”楚绍卓定了定神,马上解释。
“哦,既然如此,楚家可有查出什么结论。”谭靖海说。
“查无此事,想必是有人散布谣言,污蔑我楚家。”楚绍卓冷冷的说。
“呵,好个查无此事。”谭靖海沉下脸来,愤怒的一拍桌子。
“雷天泽与我认识不过数月,相处不足一月,你说关系密切,楚子墨是你楚家的人,你楚家一句查无此事就把人放了,自家人审自家人,你楚家人把我谭家人都当傻子吗!”
“绍卓,回来。”楚绍宏终于开口了。
“谭公子,明人不说暗话,子墨做事是有些不妥当,但左右不过是一个民女的事,说重点不过是一个妾室,谭公子何必为了这点小事计较。”一直在闭目养神楚绍宏睁开眼盯着谭靖海。
“如果是为了雷天泽,如果公子想带走,我保证开上一个完完美美的证明;如果想留下,只要肯效忠我楚家,现在的地位一样保留,毕竟雷天泽的质资在平民中也是难得的。当然,对于公子颜面的损失,我楚家必定有一个让公子满意的赔偿。
但谭公子如果想插手千纺的事,我还是要提醒公子,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我楚家这在千纺也算是地头龙,楚家现在一个六阶加老身一个七阶,府军一个六阶老身还是叫得动的,那边不过一个六阶,公子还是想清楚站哪边比较好。”
楚绍宏完全误解了,他以为谭靖海是城主找来的帮手。
“楚家果然够霸气,够狂妄,也果然……够蠢。”谭靖海冷冷的说。
“我今天找你楚家麻烦,就是为了青莹的事,她是我的妻子,不是什么妾室,楚子墨通敌叛乱,导致她落入贼人之手,你楚家包庇掩护,难脱干系。”谭靖海一拍桌子。
“谭公子真不给我楚家面子?”楚绍宏皱眉说。
“笑话,楚家害我爱妻,反而指责我不给楚家面子?楚子墨害我爱妻,我必定要依律断罪;雷天泽和他手下两百人,为了救我妻子,血战一日,死者数十,我是一定要护的。
在这里,我问一句,楚长老今天在这里,究竟是什么身份,是以私人身份呢,还是以百易楚家代表的身份。如果是私人身份,我劝您还是尽速离开千纺城,不要再插手此事,千纺楚家我还不放在眼里。如果是代表了百易楚家,那我明日就带着楚子墨上百易楚家要个说法。楚长老确定担的起这个责任?”谭靖海盯着楚绍宏说。
楚绍宏沉吟了一阵子:“谭公子究竟出于哪一家,可否告知。”
“我劝你不问为好,现在我是以个人身份来处理这事,合了我的心意,就不用涉及到家族。但是,如果我公开报了家族名,这事就上升到家族之争,到时,为了家族面子,怕是千纺楚家就不是死一两人能解决的了,我不想为了两个蠢货牵连无辜,楚长老自己考虑清楚。我时间不多,现在我回客栈休息,明天上午,希望楚长老考虑清楚,给个答复,过时不候。”谭靖海起身,直接走出城主府,也押走了楚子墨。
谭靖海走后,楚绍宏与楚绍卓也离开城主府。
“大哥,那个小子,现在不止是不放过子墨,现在连我都不放过啊。”楚绍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