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安兴国虽然有想过这个结果,可是真的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还是忍不住的惊讶。
怎么可能呢?
“是真的,爹,不信你去看看,她院子里的人全部带走了,房间空空的,什么都没了。”安蓉着急着,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演变到这种地步。
而且,她也不知道,究竟沈氏带走了多少东西?若只是她自己的细软还好,若是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那她和娘亲就真的熬到头了,以后要过三餐不定的生活了。
想到没有丫鬟伺候,没有大鱼大肉的日子,安蓉就忍不住的掉下了眼泪,她在蛮横跋扈,那也是在有爹爹疼爱和家财万贯的情况下的。
“她什么时候走的?”抑制住自己的激动,安兴国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下,可是,那颗心,怎么能平静的下来啊?
“不清楚,翠儿说,一个时辰前她还看见她,可是现在已经走了,估摸是刚走不久的。”
“沈珍珠,你个贱人!”再怎么抑制,安兴国眼底还是忍不住的怒火冲天,开口骂人。
再看身后哆哆嗦嗦的安叔,安兴国更是气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安叔,原来你一直不让我出来,是因为知道沈珍珠那贱人要走是吧?我安家,真是白养你了!”
“老爷!”安叔噗通跪了下去,哆嗦道:“老爷,我也不想,是夫人她拿我家人孩子要挟我,我实在、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没有办法?哼!你若早些告诉我,我岂会放任你家人不管?安叔,你真是好、好、好啊,枉我爹当年将你带回来,半个儿子的养,原来,养几十年也还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沈珍珠那贱人究竟许了什么好处给你,让你这般待我?嗯?”安兴国指着安叔,质问着,两个眼睛瞪的牛眼那么大,整个脸被憋的通红转青黑。
随后,安兴国一个上气不来,猛烈的咳了起来。
“爹,你怎么样了?”安蓉赶紧上前给他顺气。
跪在地上的安叔,也是一脸紧张的看着他,“老爷……”
“别叫我,咳咳……我安家没你这白眼狼,咳咳……咳咳……”
“老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老爷……”
安兴国索性不再看安叔,朝着不远处大声喊着:“来人啊!来人!”
不一会,便有几个家丁上前来,“老爷。”
“去,去给我把沈珍珠那贱人给我抓回来,去!”
那家丁微微一愣,一时之间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安兴国又是一声怒吼,“去把夫人那个贱女人给我抓回来!”
这回家丁明白了,赶紧跑开。
“爹,您没事吧?”
“咳咳……咳咳……”
没事才怪,安兴国觉得自己近日来多次遭受这样的打击,不死也快残了。
“扶我回房。”
安蓉虽然不知道她爹想做什么,但是还是很爽快的答了,“哦,好。”
安兴国走回去的脚步很快,他根本就无心在去看祥院少了什么,比起祥院少的东西,他更在乎自己房子里的东西。
果然,回到了房间,将那个铁盒打开,里面所有的东西,早已经不翼而飞。
“没了!”看着空空如也的铁盒,安兴国发觉,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爹,怎么了?”看着安兴国欲倒下的身子,安蓉和身旁的安叔,赶紧接住了他,不让他倒下。
“没了,没了……”安兴国重复着这两个字,第一次在女儿面前老泪纵横。
里面的东西,可都是家里的田契地契还有租铺的契约,他一直放的稳稳的,这没人发现的了的,怎么会没有了呢?
店铺转让了可以等有钱了再开,损失的钱银就当做善事,可是若连这些地契都没有了,那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那么多田地,那么多商铺,就连脚下踩着的这个屋子的房契都没有了,被人偷的光光。
而这个偷了他的地契的人,居然是陪伴在他身边二十多年的妻子,安兴国想着这些,顿时哭的泣不成声。
“爹,您怎么了?”不管安蓉怎么问,安兴国就是不回答。
没人能知道他心里的痛,虽然凭借长子得了家里的继承权,可是很多,还是靠他的双手努力的,一夕之间,全部让人夺了去,怎么能不让他伤心难过呢?
“沈珍珠,我发誓,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咳咳……咳咳……”
看着恼怒的人,安蓉和安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当两人没有头绪之时,门外,走进来了一个人。
正是最小的姨娘柳氏。
她笑脸盈盈,似乎并不因为安家所发生的事情而伤心。
安兴国抬头看了柳姨娘一眼,看着柳姨娘的眼底里全是怒气,家里发生了巨变,她居然还在笑?
柳姨娘怎么不知道安兴国心里在想着什么,笑着说道:“你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夺你家财的不是我,是你的好珍珠。”
“给我滚出去!”安兴国现在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