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会再给他们机会了!”
姚泓没有血色的脸上泛出一片红晕:
“叔父高明,这正是当年李左车提出困住韩信的计策,古人不用,我们用!”
姚绍微微点头。虽然皇上纯属纸上谈兵,但能够认同自己的方略,就已经很不错了。深沟高垒拖住敌人需要耗费很长时间,如果皇帝不支持,急着要战果,身边再有几个半瓶醋的阿猫阿狗扇风点火,一道圣旨下来要你火速出战,你就只好硬着头皮钻鬼门关吧。
想到这里,决定再把共识夯实几分:
“此计虽好,需要耐心,望陛下勿急勿躁,不要轻易改变决心。”
姚泓一笑:
“叔父只管放心,朕虽然是兵家外行,但起码还知道君王遥制之害。你只管按照自己的想法放手去打,朕绝不干涉,也绝不容任何人掣肘。”
想了想觉得口说还不足凭,伸手从墙上取下自己的腰刀:
“这把刀朕没有用来杀过人,今天就赐给叔父。如果有人到前线来说三道四,不论是否朕派去的,叔父只管用这把刀砍了他!”
这是比“使持节、都督中外诸军事”更直接的专权,姚绍接过腰刀,满眼泪水地跪下去:
“陛下如此任臣,臣肝脑涂地不足为报。臣这就把家眷都接到军中,战胜则全家还朝,战败则举家赴难!”
说完慨然起身,转身大步走出去,靴子踩在地砖上的声音铿锵决绝。
姚泓在空空的屋子里愣了片刻,闻到丁香,徐徐迈过门槛。
花香会消逝,这个挡不住。
但求上苍保佑羌人的这个国度在花香退后,不要降下满城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