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迟到了,我上前几步,来到床畔,又喊他,但他还是没反应。我低头细看,觉得他的脸颊有点红,呼吸也有点重。
隐隐觉得不对劲,我弯下腰去,探一探他的额头,发现非常烫手,原来是发烧了。
“大少爷?大少爷?越林?”
我推他的身体,他就像死猪一样。我不得加大力气,几次以后,才把他叫醒来。他勉强睁开一条眼缝,毫无表情地看着我,看来是烧得很厉害。
“你发烧了!”我说着,想要扶他起来。
“发烧又怎样?反正你又不关心我。”他冷冷地说,侧身还要睡。
哎呀,这到底是什么人啊,这时候还来跟我置气?我抓住他的胳膊,不让他睡,嘴里说道,“起来,我们去看医生。”
“不看。”
“那家里有药吗?我拿来给你吃。”
“没有。”
呀,我有点生气了,他就算跟我置气,也不该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生病了就该去看医生,跟我赌什么气?”
他不理我。
我火了,威胁道,“汪越林,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要不去看医生,我就走了!”
可他还是不动,于是我真的起身往外走。他还是没动静,我没底了,转身一看,却见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委屈,就像被遗弃的猫一样。我就说过,两个同样骄傲的人,势必会硬碰硬,碰出一些伤痕来。但这时候,还是我认输好了。
我走回去,坐到他床边,搂住他的脖子,用生死未出现过的娇滴声音说,“大少爷,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
他的表情有松动了,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因为我意外的转变而产生的震动。
“我要说不好呢?”可这个时候,他还要耍酷,跟我杠。
若按我平时的性子,一掌拍死他算了。可现在,我只能对他说,“你不去,奴家就一直黏着你,黏到你去为止。去吧,去吧!”
说完,自己都觉得恶心。而他的身体抖动更厉害,不知是被吓的,还是恶心的。
“好啊!你来,我看你怎么黏我?”随后,他这样说。
我无语了。要不要这样啊,都快烧成红烧猪肉了,还不忘**。
看他一眼,觉得这家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索性狠下心,扑上去将他压在床上,身子在他身上乱蹭,“黏死你,黏死你,看你去不去医院。不去,就把你黏成鼻涕虫!”
本是胡闹,没想到闹过了头,很快,我发现什么不对劲了,有什么东西顶着我的腹部。我太单纯,刚开始没往那方面想,于是脱口就问,“汪越林,你被子里有什么东西,硌得我厉害。你不会藏了一把刀来戳我吧?”
谁知,我的话一说完,他的脸就更红了,成了酱紫色。而我见他的表情,自己顿了顿,很快恍然过来,一下从他身上弹开,跌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