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泪夺眶而出,虽然只是被摸了脸,动作也不算粗鲁,但仍感觉是奇耻大辱。奶奶的,我这张脸是留给汪少爷的,现在不清白了,以后怎么面对汪少爷?悔不当初,为什么不听汪少爷的话,接受那保镖男。如果世上有后悔药,我一定要买好多好多吞下,只求时间重来!
“怎么,哭了?”绑匪将手挪到我的眼角,居然来拭我的泪。
我扭过脸,避开那恶心的手,哽咽说,“你杀了我吧!”
他的手一顿,问道,“仅仅这样,就让你痛不欲生?”
我咆哮起来,“你想怎样?你还想怎样?杀了我,你杀了我!我不会让你侮辱我的!你这个混蛋,王八蛋!”
谁知对方竟低笑起来,问道,“你想死?”
“我做鬼后,一定会找你来报仇的!”我咬牙切齿地说。
他拭掉我的眼泪,直勾勾看着我,若有所思。黑暗中,我仍看不清他的脸,只觉他的眸子闪亮。做这种恶行的人,竟然有一双明亮的眼睛,这让我实在难平。他的手留在我脸上,没有下一步举动,让我庆幸又疑惑。而眼睛,又让我想起了汪少爷,好想好想见他。
“你在想什么?”绑匪突然问。
“关你屁事!”我恶狠狠地骂。
“在想一个人?”他又问。
“关你屁事!”我还是恶狠狠这句。
“我知道你在想谁,可是,你相信他会来救你吗?”这话问的,好像洞悉我身边所有的关系和人。让我更加肯定,他肯定是我认识的某个人。
“我相信!”
“你就这么信任他?”
“当然。”
“我问你,你凭什么如此信任他?”
这个问题,若是别人问出,我会说是因为爱。可面对这样一个恶徒,我实在没有跟他解释的**,于是又恶狠狠地骂,“关你屁事!”
他生气了,恶言道,“你今天这张嘴,脏话说得太多了!看来我有必要,给它一点教训。”
“你要干什么?”我更加紧张起来。
他又将手指抚上我的唇,摩挲着,不怀好意道,“这里的味道,一定很美好!”
奶奶的,我很快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味道很美好”。不待他行动,我张开嘴,就将他食指的上半截咬住,然后上下齐动牙齿,狠狠往下切。
他不及防备,痛叫起来,势必疼极了,要我松口。可我怎可能松口,继续往死里咬,心想就是死了,也要他这截食指陪葬,于是很快尝到了血腥味道。
听到他深深抽气,咬牙似忍住疼痛。我以为他会打我,或用其它暴力强迫我松口,可奇怪的是他没有,而是用另一只手掐住我的下巴,令我松开了口。
“你是狗吗?”他狠狠骂道。
我吐出嘴里的血,冷冷看着他,挑衅,不服气。他被激怒了,顾不得被咬伤的手指,再次扑过来,掐住我的下巴,威胁道,“看来,我必须给你一点颜色瞧瞧!”
说罢,嘴唇就要压下来。但师太我岂可坐等受辱,于是将头全力后仰,然后又用力往前撞,鱼死网破的决心。
他依旧没有防备,被撞到了眼睛,向后跌坐下去。我趁机站起来,用绑在一起的双脚,竭力往房间边沿跳,很快来到了落地窗前。
钻进窗帘里面,看到了窗户外边的霓虹,可喜的是,还看到远处一个保安巡逻的身影。逃生的冀望怂恿我要跳出去,可绑匪已经追上来,拉开窗帘。窗户锁得死死的,打不开,情急之下,我认为自己深得少林真传,铁头不破,于是又用脑袋往玻璃上撞。
“然然,别撞!”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