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醒来,发现自己在床上,我惊恐地爬起身,却没在旁边见着汪少爷。拍着狂蹦乱跳的心脏,我小心翼翼地踮着脚尖,去浴室看看,又去阳台看看,再四处都看看,确定他不在后,才松了口气。
重新坐回床上,抚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床上的。好在床上很整洁,没有什么不良行为后的痕迹。反正清白还在,我也就懒得再想,梳洗完毕,打算去餐厅吃早餐。
才将门锁松开,就有人很粗鲁的在外面推门,然后闯进来,直奔卧室去。
我一愣,不知做任何反应,等回神过来想要呼叫,却见他已经看完卧室折转回来,冲我问道,“汪越林呢?”
我一见是倪魔王,顿时松了口气,没好气地回答,“出去了。”
“出——去——了?”他拖着音调重复。
我又后悔了,这么回答,不是承认汪少爷昨晚在这里过夜吗?
可倪魔王不顾我的窘态,自顾自骂道,“混蛋,见色忘友,害我昨晚在三环上站了两个小时!这笔大账,我有跟他算的时候!”
我很同情的点点头,表示理解他的心情。
见我跟他站在一条战线上,倪魔王平衡了,收了怒意,转上往日嬉皮笑脸的神色,贼兮兮地问一句,“怎么样,昨晚的战况激不激烈?”
“什么战况?”我未能明白他的话。
“肉搏啊!”他提点道。
“肉搏?”我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大骂道,“肉搏你个头!你才肉搏,你全家肉搏!”
“我家没那么**。”他笑嘻嘻地说,又盯着那大得出奇的床看,想在上面寻找证据。可发现整个床面整洁如初后,他非常意外,大惊小怪道,“不会吧,你们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我翻着白眼看天花板,实在不想回答他这么没有营养的问题。
见我这番不以为然的态度,他又愤怒了,几步跨过来,用手指直戳我的脑门,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刘畅然啊刘畅然,你太让我失望了!都羊入虎口了,你还让羊跑了,你说你是个什么人啊!”
“倪魔王,在这件事上,好像我是羊才对吧?我幸免于难,你不为我高兴,还期望着我被吃掉,你安的是哪门子的坏心?”我不满地反问。
“为你高兴个鬼!”他骂道,“你知道有多少女人,千方百计想爬上他的床?结果他找着借口赖在你这里,你倒好,当他是个屁就放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刘畅然?”
一边骂着,还想来戳我的脑门。
我躲开他的金刚指,扁着嘴巴说道,“至于嘛你?如果我跟他那啥什么的,对你有什么好处?就算卖女求荣的,也没急切成你这样子吧,何况你又不是我爹?”
倪魔王见我死猪不怕开水烫,更郁闷,声音更高了,还说得特委屈,“刘畅然,我整天刺激他,你以为是我命长,不怕死的在太岁头上动土?我多少用心良苦,就是为了你们能早日生米煮成熟饭,结果你呢,蠢得跟猪似的,你说你怎么对得起我?”
“我干吗要对得起你?”我说,心想他太小看我了,被他卖掉还要帮他数钱,还要感谢他,这样的事,怎是我这种智商的人会干的?
“得,我不想跟你说话,之前算我多管闲事了。大小姐,你自便吧,错过了昨晚,以后有你哭的时候。”倪魔王深受打击,耷拉着头要走。
我再扁着嘴,看他垂头丧气地离开,心里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对我和汪少爷在一起的事这么热心?然后又怀疑,这姓倪的上辈子,不会是红娘吧?
汪少爷为我定了来京城的机票,却没有定回程的。年会结束了,我也该回去了,于是打算着今日启程的事。可机票没有着落,我也不好用这种小事去麻烦他,便自己打电话去航空公司问票。
刚拿出手机,有电话进来了,是北大的一个同学。接通,寒暄了一会儿,他得知我在京城,便告诉我,“畅大,我们今晚有同学聚会,你一起过来吧!”
“有谁去啊?”我问。
“张胖子,陈大头,吕猛猛,好多好多,都是北大的兄弟。当然,还有朱耽和他的佳人,你们也好久没见面了吧?每次在朱耽面前提起你,他面色都很怪呢,估计是一年没受你荼毒,脑子变傻了。你快点来,修理修理他,要不然曾经多才多艺的朱大才子,就快从地球上消失了!”
我顿了顿,真不知怎么接他这句话,最后试探着问,“我工作上的事多,这次聚会能不能不去了?”
谁知他生气了,隔着电话大吼,“畅大,你不给我面子!要不要我打电话,叫朱耽来请你?大家好歹都是兄弟,没道理他叫你就来,我叫你就说工作忙吧?”
我哭笑不得,自毕业后,哪有朱耽叫我就来的事?不过在毕业前,这话倒是没错的。
抚了抚额头,决定还是去吧,反正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总有一天会和朱耽再见面的。心结,还是早点解开的好,没必要为一句话,就老死不相往来了吧?
我打电话给汪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