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
我一愣,再仔细分辨,却也听不出这话是褒是贬。
“要帮忙吗?”他弹掉了手上的烟,指指我家的菜地,意思是拔萝卜。
我的眼神一直跟随他的动作,看那还带着火星的烟头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然后潇洒地落到泥地上。
“不用,谢了!”我说,甩甩头,往自家菜地走回去,想要甩掉些什么想法。
“你不用客气的。”他跟在我后面,进我家菜地后,弯腰就抓住一棵萝卜茎,轻轻一提,就将那萝卜连泥一起拔了出来。
我惊讶地看着他,靠,胡萝卜也有欺负人的,刚才我拔的时候怎不见这么轻松!
“给,”他将拔出的萝卜给我,然后又弯腰拔了几棵,“够了吗?”
我在与胡萝卜赌气中,没说话。很快,他又拔了一些,直到我手上快提不下了,他问我,“你家里来客了吗?这么多萝卜都不够?”
我回神,看他脚下光秃秃的萝卜坑,恍然大哭道:“我老爸说,你脚下那块地不能动,地里的菜是留作观赏用的。上次我从里面偷了一棵香菜,结果被罚一顿不准吃饭。这菜是极品,我爸更是极品啊!”
对方一头黑线,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