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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萝莉与赛男孩(1 / 2)

我决定到屋后的菜园去散散心。这一条街经旧城改造后,建的是清一色的连排商业街,一家一栋的商住楼,面积相当宽敞,屋后还配有自留地用以植树种花栽菜,比起那大城市里寸土寸金的蜗居来,其实这国家级贫困县的居住水平还是不错的。

菜园后面有一条小河,小河对面是当地中学的露天篮球场,平常不上课的时候,有很多年轻人在球场里面滑旱冰。这河不宽,人在这边讲话,对岸的人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读到博士都未能近视的我,一眼就看到了篮球场内那一名穿着红色大衣的妙龄女子。此时的我十分兴奋,将拇指和食指放在口中,非常潇洒地吹了一声响哨,然后将一只手插回裤兜,歪着头斜睨着她,用另一只手向她挥了挥。

这被招呼的人,是我小时候的玩伴李霞。她比我小两岁,从前是挺乖的小女孩,人也长得漂亮,羞答答娇滴滴的,可谓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一度被评为这条街上最迷人的萝莉。而相比起她,小时候的我就没那么招人喜欢了,由于基因关系,本人生来就长得高大,没遗传到什么小鸟依人的气质,又因为成天爱爬树打鸟,干过的坏事不少,于是很不幸地被街坊们称作了“赛男孩”的搞事王。

那些不懂事的小时候,“花见花开”的李霞便常常跟在“赛男孩”的我屁股后面玩,免去了不少被欺负的机会。当然,我也在她的面前干过不少坏事,最清楚的就是那一次,一个刚搬来的小男孩到我家买冰棒,结果被我“调戏”了。

回想起来,要怪就怪那男孩长得太水灵,平时看多了周遭泥头泥脑的疯孩子,头一回见到这么漂亮的小人儿,当时只有七岁的我哪能把握住啊,一激动便出手在小男孩的脸上揩了一把油。结果,那小男孩被吓哭了,冰棒都没敢要,边哭边往家走。李霞在旁一看觉得坏了,我弄哭了新来的小邻居,回头给我妈知道了,我还不得被屁股揍开花啊!于是李霞很善良地追上小男孩,并用小手绢给他擦了眼泪,之后还反反复复地向他道歉,央求他不要回去向家人告状。这事传开后,李霞的作为一度被传为美谈,而身为罪魁祸首的我,却被被邻居们列为头号恐怖分子,曾有一段时间大家都不敢让自己的娃儿跟我玩,按他们告诫自己小孩的话说,刘畅然这丫头小小年纪就懂耍流氓,长大后不知会变成怎样,变成怎样啊!!!

我在这里用了重复句和三个感叹号,为的是表达当时的民怨的确沸腾。只是后来事情的发展恰恰与人民大众预料的相反,本应做黑社会老大的我,正儿八经的拿到了国家颁发的博士学位证,也算修成正果了。而大众心中的乖孩子李霞,却在初中毕业后就不念书了,跟着一群不良青年在街上混,成了不大不小的一个太妹头儿。

李霞见我向她招手,踩着溜冰鞋到了岸边,隔着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三个月前。”我答。

“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京城的一家大公司已经签了你吗?为这事,街上的七姑八姨不知道多羡慕你妈呢?我还打算过段时间去京城找你,可你怎么就回归故里了?”

“水土不服,所以就回来了呗!”我撇撇嘴,将两只手都收回了裤兜里。

“瞎说,你在京城连博士学位都拿下了,哪里来的水土不服?我说,你不会是失恋了吧?”

此话后,她不知道我放在裤子的拳头攥了一攥,像是要给自己打气。然后,我面不改色地对她说:“怎么可能?这世上只有我让别人失恋,还没有让我失恋的。”

李霞抿着嘴笑,对我的死鸭硬嘴壳不置可否。我看着她笑,心里有些恍然,心想多漂亮的女孩啊,花繁叶茂的,若不是那年她的父母闹离婚,把她当个皮球一样踢来踢去,那么今天她也可能是一个学有所成的人。

“在那里!围着她,别让她跑了!”我还在沉思着,五六个带着痞气的太妹从篮球场的入口进来,拿着铁棍大声叫嚣着,直奔李霞而来。

篮球场里的人看见情况不妙,纷纷撤了,很快就剩下李霞一个,被太妹们围在中间。

“怎么?想干什么?”李霞横着眉问,好歹也是混过江湖的,从前跟着前几任男友在街上打过不少架,因此见到这场面,没有明显的惧怕。

“姐姐,我先尊你一声姐姐……”一个大冬天穿着超短裙、露出两节大白腿的小妹妹站出来,对李霞说。

“怎么,我认识你吗?”李霞依旧挑着眉看她,不以为然的模样。

“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废话不说,妹妹我今天来只为一件事——王健,你认识吧?我现在正式告诉你,他是我的男朋友,所以请你离他远一点,别再去骚扰他,知道吗?”

“我当是为什么呢?原来是为个男人!”李霞嗤道,翻了个白眼,“你搞这么大的阵势,就是为争一个人男人?没人告诉你,他已经向我求婚了吗?”

“什么?不可能!他明明说了,这辈子非我不娶!”对方显然很震惊。

“哦,他是这么说的吗?那真不巧,他向我求婚那天,也是这么说的。”李霞继续不咸不淡地刺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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