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走到这样的结果也是必然，现在已经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调和了。”
“可是，这……”唐书一时无语，孰对孰错她要如何判定。
“阿扇已经很苦，你别再难为她了，也别为难左岸。你觉得程医生对她好？但你当时住校很少回家，并不知道你二姐在十五六岁最叛逆敏感的年纪里，和爸妈发生的重重矛盾。如果当年没有左岸，你二姐可能早就寻死了。”
“矛盾？寻思？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唐书呜咽的哭了起来。
“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小书，人生不就是这样吗，看起来美好，但深究起来大多破败不堪。如果你能单纯快乐的生活，我也乐得瞒你一辈子。”
“可是……”
“我希望你能依然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唐画坚决的说道：“这样，爸妈会很放心，你二姐也会轻松很多。”
唐书重重的叹气，起身往房间里走的时候，说道：“归根结底，你们还是当我是个孩子。”
房门重重的关上，唐画静坐客厅环视四周，这房子很大也很空，和赵家的别墅是多么相像。当年她刚嫁过去时看着这宽敞明亮的房子，满心欢喜的觉得好，那时候不明白，其实好不好是因为身边有一个嘘寒问暖的人，等那个人变得冷淡沉默的时候，再好的房子，也是冷的。
有感情的是人，谁会真的守着房子过一辈子？
唐画拿起手机，给唐扇发了一条短信，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
唐扇把车停在医院的马路对面，正看着那灯火明亮的医院时，手机响了起来。
她有些疲惫的翻开短信，只有短短的八个字：她只知道阿衍的事。
她想把手机塞到包里，想了想，还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已经深夜十二点，夜幕漆黑，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医院的草坪里空无一人，唐扇和程谨笙并肩坐在树下的长椅上，手里各自捧着一碗唐扇从便利店买来的热粥，沉默的吃着。
程谨笙把一碗粥吃光，将塑料碗放到袋子里后，才开口说话。
“这几天怎么都没来医院？”
唐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粥，说：“有点忙。”
“工作？”
“嗯！”唐扇点点头，又摇摇头，笑了起来：“我和他们彻底没关系了。”
“为什么？”程谨笙尚不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有些意外的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唐扇喃喃重复着：“每个人都在问我为什么，其实我也想抓一个人过来问问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父母是这样的？为什么生了我却不要我？为什么我很好，却不能让他们感到骄傲？为什么当年死的是阿衍而不是我？”她忽然回头对着程谨笙灿然一笑：“谨笙，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么？”
程谨笙摇头：“我不能。”
唐扇做无畏的耸耸肩：“其实不重要！人生本来就这样，不是每个开始都有结束，起点对应的不是终点，而是数之不尽的岔路口；不是每个问题都有答案，“为什么”并非都对着一个标准的“因为”来做回答。”
程谨笙凝视唐扇的侧脸，直看到她回头看自己时，才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没关系，你还有我。”
唐扇注视着程谨笙的双眸，无框眼镜后的黑亮双眸真诚而坚定，她的心中被感动填满，好像有很多话要说，最后只是淡淡的笑着点点头。
长长的沉默。
“唐扇，其实我……”过了好一会，程谨笙才艰难的说道：“我，我和席琳，其实……”支支吾吾的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全。
唐扇爽快的说：“我明白的。”
“你不明白！”程谨笙亟亟道：“唐扇，我们之间无关他人，我说的话一直算数，只要你愿意，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
“谨笙，我真的明白。”唐扇在程谨笙澄澈坦荡的目光下，缓缓低下头：“但是，我不能了。”
唐扇一直想要把话说得清楚一些，但是怎么说呢？说她和左岸发生了关系了，并且还不止一次？她明明和左岸纠缠不清，还要让程谨笙守着那并不算是诺言的承诺的吗？她把谨笙当成什么，把自己又当成什么了？就算是对左岸，那也是不公平的。
“我也明白了！”
程谨笙理解的笑了笑，这一次他没有看唐扇，也没有像以往那样揉揉她的头发，他低头看着被漆黑覆盖的草地，再一次陷入沉默中。
医院大门前再一次响起急救车的嗡鸣，程谨笙看到门前慌乱的一团急忙站起身，问的却是：“你车停哪里，我送你过去。”
唐扇指了指灯火通明的马路对面：“去忙吧，注意安全。”
程谨笙深深的看了一眼唐扇，然后快步走向医院大门，唐扇也往相反方向的马路对面走去。她打开车门望向医院门口时，程谨笙边跟着急救病人往医院走，边回头张望。她坐到车里对他笑着挥手，他才好像放下心来，追着被推进医院的急救病床而去。
回到家已经将近深夜两点，唐扇连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