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笑一笑或者不满的打开她的手臂,她只是静静的坐在车上,目光看着窗外,茫然而没有焦距。
距离除夕还有五天,宋佳仁如约陪许才俊回乡拜祭父母,临走时的神色竟有些沉重。
“怎么了?”唐扇打趣的问:“是怕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继而**不可收拾?”
宋佳仁依旧蔫蔫的:“我到现在还是有些不明就里,好像被这个人赶着走一样。”
唐扇听完就笑了起来。确实是这样,宋佳仁干练果敢,但在感情上却实在有些被动甚至懦弱。其实她早就明白沈书生是过去式了而且也没可能发展成现在式。而许才俊有点像是天上掉下来的情圣直接砸到她身上,而且就赖上了她,推都推不掉。不过,正因为这样他才能走到佳仁的身边。对于懦弱胆小的人,死皮赖脸的无赖招数最是有效了,当年她自己就是败在了这招之下。
她不再去想那些过去,追问佳仁道:“你和他在一起很开心,那他赶着你总比你追着他更好,不是吗?”
宋佳仁捻着手指头:“也许吧,这次回来我会好好想想和他的关系。”
“难不成你还念着沈书生?”唐扇微微叹气,道:“佳仁,别傻了!”
“没有!”佳仁摇头苦笑:“以前确实有,但认识阿俊后,他扰得我再也没法分神去想别人了,所以我就有些稀里糊涂的。”
唐扇用手点了点她的额头:“那现在就别想,等陪他祭拜过父母再说。”
宋佳仁点点头表示现在只能这样了,唐扇的笑意却更深了,她虽然对许才俊了解不多,但从谨笙的口里听说的许才俊所作所为来看,这次出行后,宋佳仁就必然是囊中物了。她还是很开心的,幸福太不容易了,而佳仁一直是幸运的女孩。她看窗外阴沉的天色,好像要下雨了,这应该是今年最后的一场雨吧。不知不觉又一年了,她的幸福呢,是程谨笙吗?她这一生还能不能有所谓的幸福的机会?
阴沉的天色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清晨,并没有下最后的一场雨,而是下了一场大雪,气温骤然降到零下。南方的湿冷渗入骨头,唐扇如每年一样,又不幸中招--感冒了。
南方小镇的夜晚,宋佳仁挂了电话,神色有些凝重,许才俊走近了一些问:“怎么了?”
“我妈有点感冒,刚和爸打电话,说是要去医院挂盐水。”宋佳仁紧了紧大衣,这几天确实突然降温了,许才俊家的老房子靠湖边,车开不进来,才走这么一段段路就冷得受不了,她抱着臂膀想明天要给唐扇打个电话,她每年冬天一降温就必然感冒,且必然是重感冒,从来都不让人省心。
“我们晚点再打电话问问,这么晚了,也赶不回去不是?”许才俊见她忧心忡忡的模样,以为她是担心父母,温柔的劝慰着,抬头看到远处一角就笑了起来:“到了!”
宋佳仁也抬头去看,只见湖边一栋老旧的二层小楼孤零零的伫立在黑暗里,周围的新的小楼灯火通明,只有这一栋黑漆漆的,很久没有人住了,看着就有些清冷。
“这是我爸妈在世时住的老房子,他们过世后这房子就闲置了下来,已经很多年没有住过了。”说着阴森森的看着宋佳仁问:“你怕不怕?”
宋佳仁白了他一眼,说:“怕的是你!”
她的本意是许才俊才是应该害怕的那个人,但这话到了许才俊耳朵里就变了意思。
“怕我?”顿时笑的别有深意:“难不成你知道我的心思,看来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边说边伸手去抱她。
宋佳仁躲远一步他就更凑前两步,两个人在安静的路上边打边闹,当她终于被逮到怀里占了便宜时,也就到了那楼下。
拿钥匙开了门,打开灯时许才俊愣了一下,宋佳仁借着灯光去看就知道他为什么意外了。久未住人的小楼里干净整洁,一尘不染,阳台的衣架上还晾着新洗的被单,空气里有清新的洗衣液的味道。
“你收拾的?”
“不是!”许才俊前几年回来时都会提前告诉舅舅,虽然他都是当天来回,但舅妈就会来打扫一番,她和舅舅说打扫干净是不至于看到家里乱糟糟的惹他伤心。今年他并没有说要回来的事情,小屋却干净温馨,看得出是时常打扫的,并不是只有他回来时才特意清理。想明白了这些,他的脸上有了几分暖心的笑意。
宋佳仁并不知道这层关系,放下行李后边打量边说:“难不成你这小楼里住着个田螺姑娘!”
许才俊也放下行李,一把捞过宋佳仁死死的抱在怀里,笑得春光灿烂:“田螺姑娘没有,花姑娘倒是现成的。”说着也不顾花姑娘的挣扎,抱着就亲,那模样倒是真有几分皇军追花姑娘的气势。
宋佳仁推了两下推不开,也就不再挣扎,她早习惯了他的流氓,闹够了也就消停了。
果然,片刻后许才俊意犹未尽的放了花姑娘,拿起包裹整理东西。宋佳仁楼下楼下的逛了两圈,看起来十分喜欢这个小楼。
小楼久未住人,又没有空调,到了夜里像冰窖一般的冷。宋佳仁裹着被子冻得瑟瑟发抖,床边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