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一句:“怕什么,反正有你呢!你看,你不是把错误挑出来帮我改好了吗?”他多想听到她这么说,他就会像从前一样的回答:“对啊,你有我,什么都不用怕!”
可是她没有,她用略显瘦弱的肩膀自己扛起来,不动声色,不卑不亢。
左岸想起七年前离别时,他在机场赌气说了重话:“你从来都不信我!”
当时,她眼中有泪:“我信的”她说:“我信任你,依赖你,可是这份信任,被你亲手打碎了,我再也不敢依赖别人了!”
唐扇,你果然说到做到啊!
空气都已经凝滞了,两人隔空对峙,左岸训诫严厉,唐扇认错诚恳。
坐在一旁有些多余的周毅正在抚额,他觉得这气氛真是微妙。一个呢,明明是对的,训人之后却满脸的心虚愧疚;另一个呢,明明是错的,承认错误却可以理直气壮。然而在他这个旁观者看来,问题其实没有那么严重,可是以这两人的态度和微妙的关系,他觉得还是沉默的作壁上观为好。
最后,依然是左岸落败!
周毅送左岸出公司,到楼下时他说:“左岸你要明白,唐扇这些年过得很不容易,有些事不能急于一时。”
左岸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沉默了半响回头问周毅:“我想知道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她变成这样?”
“我并不知道,我隐约觉得她身上是发生了一些大事的。”周毅说:“我面试她时她是一个模样,三个月后她来上海时就是现在这样,这七年她一直这样,唯一改变的就是那张脸。”
“是啊!”左岸黯然道:“她那张脸,好陌生!”
周毅怕了怕左岸的肩膀,笑着说:“以后的路那么长,别急!”
左岸的视线重新落回熙攘的人群中,以后的路确实很长,如果没有她要如何走下去?
唐扇改完文件和图纸,走出办公楼时已经晚上八点半,刚出办公大楼就看到楼下花坛边孤零零的身影,昏黄的路灯把他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他看到唐扇笑了起来,温柔而又安静。这样等候的姿势,好像已经站了千年。
唐扇向着他的方向走过去,走到他的身旁,然后……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