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
纪实严接着说了起来:“那是一九七二年,我去上海出差。我从《东方大夏》路过,我就走进去看。我走到柜台前面看,我看见柜台上面摆着一台《红灯》牌收音机,不要票,二十八块钱。老周,那时候我们国家上海生产的《红灯》牌收音机很俏,没有票买不着。我看见柜台上面有一台《红灯》牌收音机不要票,我心里面感觉很高兴,我就买了回来。”
“我买来后,我把它当作宝贝一样,我吃完晚饭以后,我就搬着椅子徜在我家门前的坪里拿着那玩艺儿收听。我听完了就把它放进我那大衣柜里面。”
“我买来没有收几回,这些年有收录电视机了,那玩艺儿也就没有人收听了。我把它放在大衣柜里面也就没有管它了。”
“老周,你猜这小子他怎么哪?他把那东西拿出来玩,他放学回家就拿着那东西一个人躲进我家里的那煤房后面的角落里拆那东西玩。他把那东西拆下来又装上去,装上去又拆下来。他拆那东西玩。不过这小子聪倒还是很聪明,他拆下来也装得上去。”
“他这样玩也没有什么关系,最可恨的是他把那东西放进书包里面带到学校里去玩。那东西多大?他把那东西放进书包里面把书包装得鼓鼓的,他课本作业本不带,他把那东西放进书包里面。”
“上课老师在上面讲课,他就在下面拆那东西玩。他害怕被老师看见,他把一本书竖在课桌上面挡住自己,他就低着头在课桌下面拆那东西玩。”
“老师看着他把一本书竖在课桌上面他又总是低着头朝着课桌下面看,老师想他一定是在课桌下面搞什么鬼明堂。老师装着不知道的样子,老师一边讲课一边向着他走去。老师走到他身边了,他还不知道,他还在低着头拆那东西。”
纪实严对周老头子说“老周,你看这小子玩得多专心?你看这小子坏不坏?这小子真是坏透绝了,没有谁比他再坏的了。他的心思那里还在读书上面?他的心思那里还在上课上面?他的心思那里还在听老师讲课?老师走到他身边来了他还不知道。”
纪实严对周老头子说“老师看着他还在低着头朝着课桌下面看,老师大声地喊着他“兵!你在搞什么鬼明堂!你课不听课!你在搞什么鬼明堂!你还不把东西交出来。”他听着老师大声地喊着他的名字问他是在搞什么鬼明堂叫他把东西交出来了,他才知道老师发现他了,他这抬起头来看。他抬起头看着老师已经走到他身边来了,老师正在看着他,他知道老师知道他是在搞明堂了。他老老实实地把东西交给了老师,老师把他的东西没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