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梁循的话音刚落,一道阴冷的声音却从帐外传了进来:“梁老弟你有什么阴谋,竟然要背着营领大人去行动啊?”
只见一个膀大腰圆的戎装大汉缓步迈进了营帐之中。“桓度,谁让你来的?”梁循见到此人顿时一惊。
“嘿嘿,我倒想问问这两人究竟是什么来历?方才我听亲兵传报说这两人来历可疑,你身为军中将领,怎能轻易就将他们接纳进来?”这名叫桓度的营领则反问道。
“这个……”梁循一时还不知道怎么回答,谢纯心念陡转之下,却已经拱手向桓度恭声道:“桓队领,在下兵署执事谢纯,这位是大司命的孙女吴莎小姐。我二人前几日遭遇叶家内乱,侥幸才得以逃生。如今找到梁队领只是想请他护送我们离开黄石,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图。”
“哦,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桓度扫视了谢纯一眼,接着又望了望吴莎,面上则先是露出了一丝忌惮之意,继而又浮现出虚伪的笑意,“吴小姐既然遭难,我等自然应当尽力保护。不过眼下城中内乱已定,叶明松长老已然稳定了局面,你们还是去找叶家比较妥当些吧!”
“桓兄您有所不知,据这位谢执事所说,前几日叶家的内乱正是叶明松一伙人发动的,大司户也正是被他们所杀。眼下这些叛逆正在城中猖獗得势,所以谢执事和吴莎小姐才会来向我们求救啊!”梁循对桓度并不信任,不过他还是打算先在道理上说服对方。
“不错,叶明松才是这次变乱的真正元凶,我和吴莎小姐正打算返回津口后禀明实情,请中央讨平此贼。还望桓队领能够深明大义,与梁队领一同护送我们离开黄石!”
从先前梁循的评价和桓度突然入帐的举动判断,谢纯根本就信不过此人。所以他虽然口中仍然在说着道理,身子却有意无意地沿着帐幕的边缘向帐门缓缓移了过去,而右手更是紧握住安世剑的剑柄,一旦对方有变就准备立刻出手。
“哦?叶明松长老这次平叛居功至伟,你怎能诬陷他是变乱的主谋?嘿嘿,你二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只怕不是什么执事和小姐,反而是跟叶弘一伙的乱党吧!”
桓度接下来的话果然暴露了他的立场,他的话说到后半句时又转向了谢纯,眼神中则透射出冷冷的凶光。然而令他始料不及的是,谢纯却已然拔剑出鞘,迅如闪电般地向他攻了过来:“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桓度不防谢纯居然这么快就抢先出手,连忙侧身闪过了一道剑气,可是谢纯的身形却也随着剑光逼到近前,竟是不想给此人任何反击的机会。而梁循见到谢纯动手后也立刻反应了过来,他也来不及将刀抽出,直接一掌就拍向了桓度。
桓度此时猝不及防,虽然闪过了谢纯的正面攻击,但却没能避开梁循随即而来的一掌,顿时整个身子就被击得连退了几步。谢纯随即又上前补了一剑,立刻就将此人的右手与右脚一并刺伤。
“队领大人!”直到胜负已分之时,帐外的几名士兵才终于冲进了营帐,这其中既有梁循的亲兵,也有桓度特意带来的手下。桓度虽然带了十多人过来以防不测,却不料谢纯突然出手,根本没给他召集手下入内的机会。
“梁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双方的士兵都没弄明白出了什么变故,于是纷纷向着梁循询问起来。
“梁循勾结叶家逆党,想要图谋不轨!”桓度虽然受伤倒在了一旁,此时却挣扎着叫喊起来。
“少给我胡言乱语!”谢纯赶忙上前一脚踩住桓度的嘴角,目光却凝视在梁循身上,“梁兄,事不宜迟,还请你赶紧控制住营中的局势!”
“不错!”梁循这时也镇静下来,他环视了入帐的十几名士兵一圈之后,语气渐渐显得冷厉,“他桓度才是勾结叶家逆党,想图谋不轨呢!这两位是大司命的孙女吴莎小姐和兵署的谢纯谢执事,他们受城中叶家逆党的威胁,所以才来我军营求助。而桓度则反诬我们图谋不轨,想要拿我们去向叶家的逆党邀功,这才是罪大恶极呢!”
在场的一众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本无法分辨哪一边的话可信,然而如今梁循既然已经控制了局势,自然容不得这些人去质疑什么:“传我军令,立刻封锁营门,所有不服我命令的,一律收缴武器看管起来!”
梁循此话一出,在场有几名桓度的手下立刻就知道形势不对,准备出手将桓度救下,而梁循与谢纯怎会给这些人机会?不过几招之后,这些人就纷纷倒地挣扎不已,梁循则立刻命自己的亲兵将这几人关押起来,又收缴了在场其余几名桓度手下的武器。
“梁兄,营门处那几名叶家的族兵也务必一个不漏地抓捕起来,不然肯定就走漏风声了!”梁循正准备走出帐门,谢纯赶忙又提醒了一句。
梁循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谨慎地回道:“那最好还是烦请谢老弟你亲自过去一趟,以免我那些手下抓漏了人!”
不过半个时辰的工夫,梁循的人手就已经完全控制了军营的形势,等谢纯、吴莎重新见到梁循时,只听梁循说道:“吴莎小姐、谢老弟,现在已经过了晌午,为了以防万一,你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