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消化不了她的巨大转变,手僵硬的挽在她的手臂,放开不是,不放开也不是。
连君饶的脸又由酱紫转成的乌青,煞是好看,不平的是她,道歉的还是她,不懂事的是她,懂事的还是她,让他这个久经官场宦海沉浮的的半百人竟然拿她一个丫头没有办法,更甚者……
他眼中闪现一道危险的光芒,纸上谈兵……
这是他的忌讳,无人知道的忌讳,不再有实质兵权的他,现在也就只能“纸上谈兵”。
而她就这样大喇喇的说出来,有意,无意?
是无意吧,可是没来由的,他竟生出几分诡异的感觉,那感觉说不上来,却让他不安。
一时,院子陷入了沉寂,葱茏花木被风吹出飒飒轻响。
顾西遥低眉敛目,浓而密的长睫掩尽眼底波涛。
风平浪静,只为巨浪滔天。
她不翻覆,一翻覆,就彻底。
“父亲……”
良久,她声音幽幽,“今儿个,还要进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