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有了后台在场,她很快恢复过来,到底是在深宅门闱浸淫中长大的小姐。
右手还握着剪刀,血渍被风干,蜿蜒出狰狞的暗痕,一如她此刻狰狞的心——连艾绝对不能留。
连君饶望了望连湘手中的剪刀,一把夺了过来,有些苛责道:“这些事叫下人做就好,你堂堂一个将军府千金小姐,整天做这些也不怕失了身份!”
顾西遥心底冷嗤一声,她天天端茶倒水,怎么也没见他说一句失了身份?
“我是看爹今日劳心伤神,想亲自摘些新鲜的栀子花放到爹的房中,为父亲提神。”连湘声音软糯,带着撒娇的意味,时不时瞟顾西遥两眼,“下人们粗手粗脚摘的,哪有女儿悉心挑选亲自摘的好。”
顾西遥低眉谦卑的看着自己的脚尖,心想,你们父慈女孝,管我什么事?我顶多替连艾不值而已,不过到底谁不值,来日方长,咱们还且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