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佑听出了他的不高兴。
“没事,你去玩吧。”顾文裕不情愿地挂了电话。
恩佑跟着李江来到他的宿舍,这是一个既当客厅又当办公室的房间,李江收拾的规矩利落,衣橱的门是用玻璃做的,擦得一尘不染,里面的衣服整齐清洁。室内还养了些花草,也是碧绿透亮,枝叶茂盛。
“我第一次见衣橱门用玻璃做的,很别致。”恩佑说。
“我是个医生,既要形象又要效率,我想穿什么衣服,伸手就拿。”
“原来是这样。”恩佑小声说。
李江打开门从衣橱里拿出一件灰色的呢绒大衣放在包里。
“你要穿这件衣服去骑车吗?”
“不是,你穿的太单薄了,停下车子会冷的。”李江温柔地说。
“谢谢,我没想到。”恩佑有点不好意思。
“下次再玩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李江给恩佑带上头盔手套,瞬间恩佑由一个柔弱清冷的女子,变得英气飒爽,多了分英武的俊美。
李江让恩佑骑行在他的里侧,他们选择的是林间小路。
微微带着暖意的阳光照在后背上暖暖的,路旁落光叶子的柔枝不时抽打胳膊,麻麻的有些疼,风在耳边呼呼响着。
“真有趣,好像欢迎我们的手。”恩佑调皮地用手碰着树枝说。
“这些树枝在春天夏天都开花,有时花会直接扑打在脸上,还弄一脸的花粉。”李江说。
“真有意思。”恩佑笑了,她想象花粉在李江脸上的样子。
“骑自行车是一个很好的户外有氧运动,主要锻炼小腹和四肢。”李江从医学的角度说。
“你每周都骑吗?”恩佑问。
“几乎是。”李江说,只是一个人有点孤单,你还会来骑的对不对?”李江期待地问。
“我想体会一下花粉打在脸上的感觉,那一定是最浪漫最香甜的扑打。”
“那你就要在花开的时节来骑自行车。”李江说。
“我会的。”恩佑回应他。
“海耶”村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就到了,李江已经提前订好了旅馆,其实就是当地农民自家的房子。
恩佑真的是浑身大汗,停下一会就开始发冷,李江赶紧让她披上他的大衣。
休息一会后,恩佑走出房间,看这乡间的海。这里的海与市区波澜壮阔的海不同,浅浅的,波涛很温柔的徐徐而来又缓缓,声音有些细琐;沙滩的沙子不是洁白细腻的,而是很粗糙的大砂砾,颜色是会黄色,近似土地的颜色。
恩佑在这空旷的海边走着,显得寂寥又落寞,走累了,她选了一个大点的礁石坐下来,把头发散开,任海风吹着,忘着空旷的海和徐徐而远的波涛,竟有一种寂寞无处言说的滋味。
“漂亮的小姐想什么呢?”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恩佑回头看,顾文裕站在阳光中,浅海边背着手,正对着她笑着。
“你怎么来了?”恩佑掩饰住欣喜问他。
“和朋友在‘海耶’烧烤,听说这里好有落单的美女,想碰碰运气,果然遇上,运气还不算坏。”
顾文裕一本正经地说。
恩佑感觉眼泪要掉下来,她抿着嘴忍住了,她看到顾文裕的眼静里也有泪花在闪。
“你们打算几点回去?”顾文裕问她。
“好像在这里过夜,房子找好了。”恩佑说。
“不行,我要带你回家,处理房子的事。”顾文裕没好气地说。
“房子的事处理完了,我同意接受外婆的心意就行了。”
“不行,要拿着公证书和房产证去过户。”顾文裕用不容商量的语气说,“我去告诉李江医生。”
顾文裕拉着恩佑的去找李江,李江听完说,“房子过户随时都可以,恩佑刚来到这里。”
“李医生,我是个健忘的人,这些手续在我的手上说不定哪天就丢了。”顾文裕用不在乎的语气说。
李江一看他耍无赖,对恩佑说,“你跟她去办吧,有空再来玩。”
坐在顾文裕的车上,恩佑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为什么要和男人在外面过夜?”顾文裕一脸生气的表情。
“你讲讲道理,我们是单独的房间。”
“那又怎么样,那个李江一看就对你不怀好意。”
“你不要胡说八道,李江医生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恩佑也生气了。
“漂亮的小姐,永远不要相信男人,男人是进攻性的动物,骨子里是满满的占有欲”
“也包括你吗?我现在岂不是很危险?”恩佑反问他
“你,伶牙俐齿,我是照顾你的人。”顾文裕的声音温柔下来。
“我可以照顾自己。”
“在安全的范围内,怎么都随你。”顾文裕语气软下来。
恩佑的家到了,顾文裕没有下车没有说话,车很快调头开走了。恩佑望着尘土飞扬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