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的钱。”
“这个房子虽说给你了,可是有我很多美好的回忆,我要按着我的想法装修,你只等拿钱就行了。”
“大约要花多少钱?”恩佑问他。
“你有多少?”顾文裕坏坏地问。
“我可以给阿融借点。”
“那就借吧。”顾文裕又恢复了原来的无赖和霸道冷冽。
恩佑不想再理他,站在院子里看着,在想着这个现在冷清的小院到春夏秋天该是怎样的繁茂,外婆为什么不在院子里种棵长青树呢?这样院子里就不会这样冷清。
顾文裕也走到外面,坐在屋门前的台阶上。
“你这个小院是我童年最快乐的地方”顾文裕对恩佑说。
“蔷薇花开的季节,院子里和墙上都是花,应该很美。”
“我十一岁的时候,外婆在这里买了地基,按照她自己的想法盖了这个房子。第一次到这来的时候是春天,一进门看见这几棵小树零星地开着花,墙上也零星地开着花。外婆给我说,以后就能吃到自己种的果实,于是我就天真地盼:秋天的时候,苹果只有五个,山楂多一点但是很小,枣树结的枣子不大,但是很甜。”
恩佑看着像是回到童年的顾文裕,脸上带着快乐和阳光,一脸的陶醉,一扫悲戚的阴霾。
“采摘的时候很骄傲吧。”恩佑问他。
“是,山楂苹果摘的时候好说,踩个椅子就行了,可是枣树要爬上去摘,因为这个院子里刚种树的时候最大就是这颗枣树,外婆要我爬上去,可我那时候不会爬树。”
“后来学会了?”
“是,外婆教会我爬树,从那以后到这个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爬到枣树上,然后坐在树杈上,看着远处,偶尔也偷看别人家在干什么。”
恩佑笑了,“你现在还会爬吗?”
“看着,”顾文裕脱下外套,脱掉鞋子袜子,像个虫子似的爬了上去,然后坐在树杈上休息,往远处看。
“快下来,不要让别人家看到。”恩佑小声说。
顾文裕从树上上下来,“其实我穿着鞋子也能爬上去,不过我喜欢和树亲密接触的感觉,手和脚有快乐的刺痛感,而且手上有枣树皮的淡淡香味。”
“你说的感觉这么好,可惜我不会。”
“我可以教你,过来,脱掉袜子和鞋子。”
恩佑犹豫着,还是听话地脱掉了。
“双手用力抱着树,用脚使劲,把力量用在手和脚上,脚用劲的时候,双手一起上挪。”
恩佑在顾文裕的帮助下,虽然吃力,但是终于成功地自己往上动作。
“再加把劲你就可以爬的和我一样高。”
恩佑已经出汗,还是吃力地往上爬,终于爬到了树杈的位置,但是不敢坐,只是用手撑着休息。
“怎么样,感觉还好吧。”
“登高望远的感觉不错。”恩佑在树上望着远处,也看到了邻居家的小男孩和妈妈正在院子里。
“我想下去,怎么办?”她怕邻居看到她。
“自己下。”顾文裕坏坏地说。
恩佑心一慌,身体快速地滑落下来,出于本能她死死用手揽着树,但是树皮把手还是差点磨破,在要落地的那一刻,顾文裕抱住了她。
“你太坏了,”恩佑挣脱了他,“我不想理你了。”
“对不起,没想到你下的这么快,不,是滑的这么快。”
“你还说风凉话。”恩佑看着手,此时的手因为用力过猛的摩擦而变得通红又热。
顾文裕拿起她的手看,“都快破了,你是我见到的最不矫情,最真实的女孩,不过,看着瘦瘦的,抱起来蛮重的。”
“还说!”
“别生气了,说说让我怎么补偿你。”
“不要补偿,能让你的心情好一点就行。”
“谢谢,我知道你是在逗我。”两个人一起坐在屋门前。
“这个房子给了我太多美好快乐的回忆,在这里,我想走入森林的孩子,思想自由的无拘无束。”顾文裕脸上带着温暖的表情,望着恩佑,恩佑知道他是沉浸在往事的回忆里。
“说给我听行吗?我好想分享。”恩佑像个小孩子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顾文裕摸摸她的头,“你真乖,外婆是个童心未泯的老人,她喜欢院子里小草和野花随处乱长,这样就成了小生灵的乐园,不知名的小虫子,蚂蚁、螳螂、蛐蛐、蚂蚱、蟋蟀都有,我有一次,把一只蚂蚁的触角剪掉一个,那个蚂蚁变成了盲蚂蚁,只在原地打转,找不到回家的路,原来触角是用来辨别方向的。小蛐蛐更好玩,用棵葱辣它,它就会叫很响的声音,蟋蟀喜欢藏在渲土的下面,用脚一碰凸起的土,就会往外跳。我最喜欢的是看蚂蚁运东西,偶尔有不幸的小虫子经过蚂蚁多的地方,一会就变成蚂蚁的大餐,小虫子会在挣扎扭动中被运走。最神奇的是,小蚂蚁通人性,有次蚂蚁爬进了屋里,外婆没有伤害它们,只在这窝蚂蚁必经的道路上放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