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着头想了想说:“我原想去厕所,见他正和一位身穿黑衣的女人在厕所门前说话,样子挺亲密,我怕被他看见心里有想法,就憋着没去。”
“那女的长什么样?你认识吗?还有没有其他人在场?”
“没见过,穿衣打扮不像本地人,脸没看清,应该挺漂亮,不漂亮范厂长是不会搭讪的,没其他人在场。”
陈宝的口供到这也结束了,郭大侠对侯队说:“听陈宝的口供,不觉得他有什么问题。这个时段我们也在山上,时间基本吻合。他说的那个小姑娘是我的亲戚,范厂长的确是有意的撞了她两次。范厂长在厕所前与一位身穿黑衣的女人聊天,我表弟刚好经过,也撞见了。但很奇怪,他们俩都没有见其他人在场,说明这俩人谈话的时间并不长,又这么巧,我表弟和陈宝相互之间也没有见到。如果陈宝是被谋杀的,凶手为什么要杀他,难道他有隐瞒?”
侯队沉思了一会说:“你表弟的口供已经证明了他在厕所门前也撞见范厂长与这个女人说话。我们接着再分析,光凭一个人的口供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三人又随机重听了几个人的口供,有酒厂的员工,招待所的职员,都没有什么发现。
郭大侠想起了王玉,她在山上与陈宝碰过面,也住在四楼,陈宝死前与她交谈过,看看有什么线索。
侯队回忆起来,王玉,他印象很深刻。
与其他的被盘问者不同,王玉显得从容淡定,发型和服装齐齐整整,一丝不苟,她一进杂物房,侯队甚至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王玉并未坐在小板凳上。
“我们又不是犯人,这样招呼我们,似乎不太礼貌。”王玉并未生气,言语平和,话说得也有几分在理。小金跑出去,四下寻觅,搬回一张旧藤椅,王玉这才仪态万千就坐。
侯队也不由得态度温和:“说说案发前你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有没有时间证人?你与被害人认识吗?”
王玉娓娓道来:“我不认识他。我信佛,听说这里的观音庙很灵,想来看看。我昨天中午12点到达招待所,吃完饭,上山到观音庙逛逛,在庙里与主持聊了会儿佛经,她带我到侧殿的诵经室念经打坐,晚饭我在庙里吃的斋,很晚才下山。”
“大概几点下山,有没有其他人。”
“时间记不清,没有其他人,我在山上崴了脚,回房在走廊上碰见一个小姑娘,我还找她借了药油,很巧,回房的时候又碰见隔壁的老赵,我才知道,原来他也是警察,他说要去看日出,我也正想进山里看看,与他一同去,命案发生后,我们才回来。”
听到这里,侯队问郭大侠:“你听出了什么问题吗?”
郭大侠摇摇头,满脸疑惑的说:“我听不出什么问题,我就是她在走廊里碰见的小姑娘。时间大概是12点半,我去洗手间回来碰见她,全身泥泞,脚一拐一拐,我的确借了药油给她。至于她后来居然和赵队在一起,这事我不知道,我起床时,老赵的确不在招待所。”
小金说:“我们已经安排了同事上山核实,她的确在庙里念经,在庙里用斋,直到夜晚11点左右下山。但是她念经打坐期间,住持并未陪同。”
侯队提醒二人:“她自中午12点到招待所之后,就没有明确过具体的时间,其他人的口供在主要的事件上,比如吃饭、上山、下山、回房都会明确时间。正常的情况下,人如果上山,都会条件反射的看看现在是几点,吃饭,一般也会看看时间是几点。但是她的口供在时间上很模糊,没有具体的时间,这点很可疑,像故意隐瞒。”
“这点很好解释,她未戴手表,掉了手机,或有恰巧手机没电,她根本无法看到时间,自然不能提供。”郭大侠并不认为这有问题。
她将饭堂里王玉和陈宝谈话的内容告诉他们,并且将她们上山的发现也一一汇报了。
小金一脸羡慕的说:“这么好的事情,怎么没叫上我。我就瞧见你们几个鬼鬼祟祟,肯定有猫腻,还串通了豆姐舅舅,故意用美食诱惑我们,一时疏忽,让你们上了山。”
侯队痛心疾首,说:“你们私自行动,还带着普通群众,遇到危险怎么办?打草惊蛇怎么办?有什么想法不能够来和我好好商量呢?我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吗?老赵带的人怎么这么不分轻重,豆姐也是老干警了,还随你们瞎胡闹。”
郭大侠自觉做得不对,面红耳赤,低声辩解:“不能怪赵队,他不知道我们上了山,豆姐是我们怂恿的,她本来也不同意我们上山。”
“她和陈宝在饭堂里交谈过,没过几个小时,陈宝就坠楼身亡了,这会不会太巧?”小金问。
巧合?郭大侠仔细回忆,如果陈宝是被谋杀,王玉有嫌疑的话,杀人动机是什么?陈宝只是一个普通员工,在食堂里他们的碰面是偶然发生的,是因为她问起王玉什么时候上山,陈宝才过来搭话说在山上看见王玉,还掉了手机,掉了手机?在他们俩的口供里都没有说到掉了手机这个事,难道是觉得不重要没说?会不会这么巧?两个人都觉得不重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