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里男人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眼前的女人什么意思,他自然是懂的,狠狠把她搂进怀里,“那就别点头,也别摇头!手怎么这样冷!你过来,把手放我口袋里,这就不冷。”
“昂!”琛儿裂开大大的笑,一只手放进他衣服的口袋,另一只手由他握着,她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阿蛮,你真好!”
“琛儿也很好。”把她抱得更紧,他的嘴角微微弯起。
“你刚没看到童姐姐吗?就在我身后的!”
“这个时候你不能在我面前提别的女人。”
“昂,好吧……可是童姐姐她明明在的……”
“琛儿!”
“好了吗阿蛮,我不提了!”
“琛儿。”
“昂。”
“生日快乐。”
终究她还是做了最可悲的逃跑者,在看见他把她狠狠搂在怀里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再没勇气上前叫他一声阿蛮。
那么多个想念的日夜,她看见他平安无事,她心里雀跃,她心里惊喜,她心里意外,可更多的是感恩。
她感激上苍没有把她的阿蛮夺走,可是现在,她连一丝感激也用不出来,上苍没有夺走她的阿蛮吗?她真的不确定了。
他让琛儿叫他阿蛮是意味着什么呢?还用她问吗?他明明还活着却不回去找她,这还用她问吗?他明明就该看见她,可是那时候他的眼里早已经没了她的身影,这还用她再问吗?
她甚至连上前一步叫他一声阿蛮她都不敢……为什么?他为什么这样对她?他是厌倦了外面的凡尘俗世,还是厌倦了他跟她之间总是无法更进一步的情意?
那时候他们明明离幸福那么近,却又被生生的撕扯开。现在,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她已经没有空再去追问。
是啊,她本不该奢望。他还活着,就已经是她最大的奢望。
上苍终究还是公平的,他让她找到了她的阿蛮,可是这个阿蛮为什么又不是自己的?她是想上前问的,可又为什么,她连一丝勇气都没有?
心口像有什么东西在啃咬,好像有一只利爪在生生地撕扯,阿蛮,那是她的阿蛮吗?为什么她的阿蛮却不愿看她一眼,为什么她的阿蛮会抱着别的女人,为什么他的阿蛮活着还不愿去找她,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她痛得整个身子都蜷缩在地,可是眼前他们甜蜜的身影却还在,直到进了那所小房子,关上门……她的痛竟然没有减轻。
她没命地咳嗽,只想这样可以减轻痛苦,可是咳嗽却更加带动了心口的裂痕,原本就只是草草包扎的伤口裂开了,鲜红的血流出来,弄湿了手掌。
她紧紧捂住胸口,只是想要那些血不要流得那么欢快,可是她越是抓的紧,那伤痕却是越大,总是和她的期望截然。
就如手心的沙子,你抓的越紧,它流失的越快,人,总不该有那么在乎的东西,越在乎越容易失去是这个道理吗?
她已经不知道是胸口的外伤扯痛了她,还是里面被生生撕裂,找了那么久,那么久,为什么结果是这样的?
她终于相信了,努力会有回报这是假话,因为有时候坚持是那么难。
“我真意外他没有死,既然他让你那么痛,我会替你解决。”眼前出现一个人影,可是童衫却看不清他的脸,她眼中被雾水弥漫着,可那么残忍的声音她终究还是能听出。
“夏凌湛!我为什么那么痛,都是因为你!一切的一切你都是罪魁祸首!”勉力撑起身子,她扶靠在墙上,手中早有珠子握住,她盯着他是那么恨,那么恨。
“是他移情别人,这也关我事。”夏凌湛冷哼,“你可看清楚了,现在伤害你的可是那个男人!从始至终,都因为他你才会痛!”
“你住口!从你让我接手最后一件任务开始,你早有打算!夏凌湛,我要是上辈子欠你,你找我一个人就行!为什么一定要伤害他,为什么!”
“你看看你现在还有没有点人样!能伤害你的人从来不是我!我没这本事!我再怎么对你,你从来都不介意!只有他,一个眼神,就害你至深!他让你那么痛,你却还要怪我伤害了他!”夏凌湛大步上前狠狠扯过童衫,手中的药丸塞进她嘴里,“吃了!”
“呸!”童衫狠狠吐出,“你的东西,我从来不稀罕吃!”
看到那黑色的药丸被随口吐在地上,夏凌湛大怒,狠狠把她抵在破败的墙角,一手掐住她下巴迫使她吃了下去。
“咳咳咳……”童衫拼命抠挖还是无果,她现在恨死了这个男人,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长长的靴子里,她随手就拿出一把刀抵在他的胸口,“你再敢给我乱吃东西!我就杀了你!”
冷眼望着她手中的刀,他的眸子幽深得像个不见底的漩涡,酝酿的是浓浓的怒火,“你杀了我,我也给你吃!把这个喝了!”
那是一个透明的小玻璃瓶,里面装着奇怪的液体,童衫甩手就想砸了,夏凌湛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拿着瓶子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