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珍惜在二中临近最后的斜阳和她薄薄嘴唇边那粒似有似无的美人痣。
他们聊了好久,至少青年这么认为。由她的会考到他的高考,由他的语文到她的英语。
“仅仅是这些,也只能是这些,不是么?总得有个结局,这样也不错。”青年扶着窗,望着远处的山对州说:“况且是该准备准备考试了。”
“等多少年以后,如果有人这么说:‘曾经,你有机会。‘你看,又瓤了吧。”州总是鼓励青年走的远些。
想起她转身的那一瞬,青年的心微微一颤,随即一紧:“就这样吧。”
“就这样?那她还说什么?”淡定的州轻拍窗户,好像有些替青年不甘。
“她还说要我好好考。呵呵,我说好的么。”
六
“众人已走远,只有斜阳仍是当日的斜阳。而你在众人之中,暮色渐浓,无法再辨认,不会再相逢。”
六月迷人的气息啊,吹起多少让人胸涌强烈的怅惘。
于是,牵牛在风里睡了,紫藤罗也在风里睡了,还有那从一中初识的樱花也应扶着风儿睡去了吧。
头儿去了青岛,州去了济南,九哥留在了兰补。他们各有各的答案,对这三年的开的玩笑的回答。
青年在曲阜淡淡馨香的梦里默念:明年,九哥,我在这里等你,你一定要来。碎刘海儿,我在这里祝福,你要去山大最好。
回到我安静的生活。我用笔写下我的昔日:你不必记得太多,太多反而容易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