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东南最高的山,我是人世间最不肖的儿子!”
送师妹回宿舍的路上,我手插兜里,一轮浅浅的月儿构成了夜的一点明白。
“你说,我们还会见面么?”师妹问道。
“傻丫头,我们明天就可以见面呀?”我笑着说。
“再以后呢?比很久还要很久的以后。”师妹看着我追问。
我想了想,“只要我还活着。”
七
巴特那神庙的残垣断壁
正在坍塌,终将一文不值
黑海汹涌起滚滚波涛
将盐分从爱琴海剥离
连同那文明的印记
从我脑海彻底洗脱
大理石的象牙塔
这供神明挥霍青春的殿堂
连上帝也不知还能支撑多久
合上师妹寄来的期刊,一种怅然若失的挫折感油然而起
我将两盒三九胃泰包好,照着来信的地址抄好。这丫头,胃不好,一个人出门在外,总是照顾不好自己。
搭在灰椅背上的白衬衫悄然滑落,夜也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