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衣,你还是看下原地比较好。”楼以看着玩得不亦乐乎的我,看不出表情的脸尽也是充满笑意,任何一个人都能看明白的笑脸。
我顺着楼以的视线,看向实界的中心,凌空立着一把长柄伞,还是一把有棱角的矛,眯眼细看,长得好像紫褐羊肚菌。
四目相对,我眼里的意思是:这怎么回事?楼以眼里暗含的是:还不是你搞的鬼,你自己去看看不就清楚啦。
“要去一起去。”我侧过脸,鼻孔朝天,说道,“你这样搞得我提心吊胆。”
“不是我不想和你去,只是我现在动不了。”楼以解释道。
我疑惑地看着楼以的面相,确定它不是开玩笑,道:“怎么回事?”
楼以活动活动身体,但身体仍在恒星对应的半径之内,道:“你刚不是连跳了两种舞,它们附加在一起,效果就是这个。”说着楼以尾部的金球伸出半径之外,地表瞬间露出密密麻麻的小坑,手指粗细的圆孔,布满实界下的整块土地,原本合上的伞矛也打开,蝙蝠翅形状的伞面,大白口蘑的拱弧,露出机关重重的内里。
上细下粗的伞骨布满一个个圆孔,从特殊的角度就能看到孔内牵着一条细细的线连接着地表的小坑,这些交错的线形成一个网络,这画面,活脱脱就是一朵长裙竹荪。每条线的尽头都缠在一物体上,一条尖锐物插在这些地面的小坑内,随手拔出一根,连着细线,拨出的部分也是似圆锥的尖锐物,一肘的长度,只有手掌宽的持握位置,两头都是尖头,透明的淡蓝色,一下就能戳瞎狗眼,穿透头颅。
我不信光凭这蓝刺就能让楼以动弹不得。我看向楼以,扬扬手里的蓝刺,牵动着细线。
楼以整个身子向前移动,离开身下的恒星范围,一瞬就不见人影,再见它,它出现在我手边,蓝刺的一头的碎片落地中。
“只要在你的界内,所有的物体都会转移至你的攻击范围之内。”楼以解释道,“所以我才说我动不了。”
我使劲眨眼,努力消化楼以话里的意思,弱弱地确认道:“那我手上的是做什么用的。”微微使劲手中半截的蓝刺就插入地面。
“那个东西会告诉你的。”楼以说着带头飞向伞矛,一度回头示意我过去。
说实话,我不怎么喜欢那把到处是洞洞的伞,长得四不像。
近距离观看,心里更不舒服,不知楼以看到这个东西的全貌没,我们现在就站在那个网的中心。楼以眼神示意我拿那把伞矛,我极不情愿地把手伸向最下方。
手握着伞柄的最下方,拇指握紧伞把的当刻,伞骨收回所以的细线连同那些蓝刺,恢复银亮平滑的表面,伞面也变成荧光色,伞面下一骨三节的解构,像极了蝙蝠的翅膀解构。
握着伞,我才明白它原来是一个暗器,也不正确,飞镖,银针这些它都能做到,其他的一些方面它好像也能搬到,吊起千斤巨石什么的。伞把有六个可转动的开关,一圈三个功能。
我正想试试具体有什么功能的时候,手中的伞化为颗粒又汇成三个气球大小的恒星,四周飞来六颗网球大小的恒星。在我面前露了一面,消失了。
我一脸没反应过来的表情,楼以倒是比我淡定得多。那也是,不是它的事,它当然可以高高挂起。我就不淡定了。我的那群界中界都是这幅德行吗?特立独行,说那么好听干嘛,拽毛线,我都还没你们拽,行。
“敛衣。”楼以目光闪闪地看着我,我正在咒骂中,没好气地回了句:“什么事?”
“我替你想好了招式名。乾间定坤。天下为笼。”楼以期待地看着我。
我一脸惊讶地看着楼以,下秒就跳脚,道:“你不提这事还好,一提我更气。你知道它们特意最后在我面前露了一面是为了什么事吗?”
楼以摇摇头。
“该死,就是称呼的事。它们说它们已经决定好自己的名字了,叫”我费力地回忆,灵光一闪,道:“三面六式。就是这个。说完就闪人了。什么事嘛”我气得猛跺脚,压根找不到它们撒气。
“楼以,刚才有个声音说喜欢天下为笼。”我停下扬尘的动作,侧过脸看向楼以,道:“楼以,要是我不按它们的喜好,它们是不是不会出现。乾间定坤。”
一点事都没发生,连远处的风也停止流动。耐着性子,我静等了三秒,还是什么时搜没发生,喊道:“三面六式。”
脚下传来细微的抖动,后退一步,一条絮状物从地表的裂缝中飘出,天空淡出五把不同的伞矛,与絮状物融合,刚才的伞矛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可以回去了,我找你没事,只是喊你一声。”我盯着离我一拳的三面六式,说道:“天下为笼。”
凭空就出现了六面八角的镜片,围着我绕圈。
“我要是喊鬼影回踪局,你们会一起出现吗?”我手拿着三面六式,尖头抵在镜片上,六面八角重合套在三面六式的尖头上,竟没一点违和感。得到肯定的答复,心情有些好转,三面六式真是啰嗦,简直就是一话唠,放开手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