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尔,你欺人太甚!”眼看着身边的琉萨在一秒钟的时间里化为灰烬。大汉不禁怒气冲天。
‘砰’的一声,厚实的红木桌子连同克雷尔的身体瞬间被劈成两半。克雷尔那捏在手心里的青瓷茶杯,‘啪’的一下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连同茶杯碎片浇在克雷尔的断臂上,‘吱吱’得蒸腾出一团白色的烟雾。
“皮克。你没必要为了一个琉萨就跟我大动肝火吧。区区一个二级幻术师,在这里口出狂言,败坏我们公馆的名声。我不过是替你们【蓬姝】出手惩戒一下而已。”克雷尔的身体出现在不远处,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地板上自己的【幻身】渐渐地散在空气里。
“替我们出手惩戒?”隔壁桌上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缓缓地站了起来,他那臃肿的身子看上去极为笨重。不过他的步伐却轻盈盈的不着任何痕迹。“我们【蓬姝】的人还轮不到外人来管。”
偌大的厅堂里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一脸恐慌的看着这个体态笨重的中年男人。
“珏羽、萱岚,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西恩压低了嗓音,他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紧了不远处的男人。他体内的本源澎湃着,准备随时出手。
“怎么了吗”珏羽虽然嘴上问,但是与此同时他早已在三人周围布上了一堵气盾。
“这个人是【蓬姝】的副执行长,这两年【蓬姝】的执行长巴纳德隐退,两年来【蓬姝】的实际控制人就是他-伍兹·迪威。你别看这个人这样,我以前听爷爷说起过,他是个行事狠辣,极为阴毒的人,看来【虹泽驿站】不久之后会有一场恶战,这个名叫克雷尔的幻术师逃不掉了。如果我们现在不走,很可能会卷入这场战争的,到时候我们【斑斓】就不得不出面了”萱岚分析道,她虽然在战斗方面没什么经验,但是这几年跟在辰然身边倒是积累了不少的软性经验。
“爷爷?”珏羽皱着眉头,一副苦思的模样。很显然他找错了重点。
“唉”西恩看了一眼珏羽无奈的摇摇头。
萱岚也没有继续例会珏羽。她看着克雷尔,他的表情上没有一丝的恐慌与惧怕。
“哎呀呀,原来是伍兹先生啊”克雷尔淡然一笑“您不在公馆里好好待着,怎么学我们这些小辈出来了呢?哦,对啊巴纳德执行长还在呢?说到底您也只是个幻术师,也得出任务啊”
“克雷尔,我本不想与你过多纠缠,再怎么说你也是【丘尔德鬣】的一级幻术师,如果动了你,恐怕【丘尔德鬣】与【蓬姝】之间日后会很难相处。”伍兹看着克雷尔,他的眼睛里闪着冷冽的寒光,就像是一只盯着猎物的饥饿的狼“不过,你们公馆抢我们任务在先。你又杀害我们【蓬姝】的幻术师。如果这口气我能咽下去,怕是【蓬姝】日后再洛歇尔就再无立足之地了”伍兹说着,左脚微微抬起,重重的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缭乱的本源气流四处流窜,那些看上去名贵厚重的桌椅被掀翻在地。干净光滑的墙壁上被劈出一道道的裂痕。
气流尘烟渐渐地沉寂了下来,珏羽看了看萱岚和西恩,因为有气盾挡着,所以三人并没有受多大的伤害。倒是可怜了大厅里的其他人。珏羽看着整个大厅,像是看到了人间炼狱:
克雷尔与伍兹一动不动的站立着,他们的旁边是被冰刺贯穿整个身躯的皮克。滚烫的血浆挂在晶莹剔透的冰晶上,冒着滚滚的寒气。皮克的双臂整个的消失了,在接近肩膀的地方是两个碗大的如同烈火焚烧之后留下的黑漆漆的伤痕,而他的胸腔-心脏的地方-爆出了一个仿佛拇指般粗细的伤口,伤口处浓稠的血液流了出来,吧嗒吧嗒的滴在了地板上,汇成一小股暗红色的溪流。其他人-那些本源薄弱的人-的尸体连同桌椅的木头碎片,散落在各处。比起皮克好不到哪去,而所剩的几个相对而言本源较强的幻术师,亦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你们【丘尔德鬣】和【蓬姝】的恩怨,我们并不想管,但是你们这样也太过分了”一个大腿被冰刺刺穿的幻术师,看着地面上两个同伴的尸体不禁愤怒道“你们就等着【协理会】的判决书吧!”他站起来,用手拔掉腿上的冰刺,按住淌着血的伤口,一瘸一拐的往门口处走去。
“抱歉啊,各位”伍兹依旧站在原地,冷冷的说“这场战斗,我还需要各位做我的见证人呢。所以啊,谁都走不了”
话音刚落行至门口的幻术师的头‘哐当’一声掉了下来。
空气里的气温仿佛一下子降至冰点,大厅里一片死寂。刺鼻的血腥味不由得搅得人胃里难受。西恩将萱岚揽在怀里,不让她看那满目的惨状,珏羽则挡在两人面前,维持着撑起的气墙。
所有人面面相觑,不敢出声。只得勉强防御。一时之间不同状态的盾墙悄无声息的在各个角落绽放开来。
“伍兹先生,您是不是做的有些过火了。招惹到其他公馆,对你而言一点好处都没有啊”克雷尔撇撇嘴,不怀好意的笑着。鹰勾般的鼻子使他的眼睛看上去非常的细长。他的眼睑低垂着,闪着寒光。
“别把自己说的多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