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瞳孔也是红色的，但又不同于他头发的红，而是一种带点黑色的黏糊糊的红。这个人的眉头很锐利，像两柄剑，所谓剑眉剑眉就是讲的这种眉毛，他的五官很精致，但带点盛气凌人的味道，锋芒毕露毫无圆滑处，从眼神里，就能读到一种领袖的气息，这让东衍想起了维尔。
被撞的人自然是血羽，他看到东衍的时候，原本有些微锁的眉头扬了扬，没等东衍把第二个抱歉说完，开口了：“没关系。”他的声音很清晰，或者说很好听，只是觉得还有些其他的成分加载里面，所以东衍听得有些不舒服。
“……不好意思啊。我没看路。”东衍有些尴尬地说着，心里却嘀咕着这个家伙看我的眼神怎么怪怪的，不会死个基佬吧，这种没营养的东西。
“我说了没关系。”血羽站直身子，他的身高比东衍要高，所以顺利成章地俯视着东衍。“我叫血羽。你叫什么名字？”
有没有搞错？这么直白？难道真是个基佬？虽然东衍在心里这样吐槽，但还是大大方方地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东衍。我叫东衍。”
“我是莉莉安的同学，也是她的朋友。”
“莉莉安？”东衍这一会儿，终于听出了一些味道，说话的声音也认真起来。“你认识莉莉安，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个撞了你一下的路人。”
“我刚才，看到你在后门那你跟莉莉安说话了。”血羽皱了皱眉，直截了当地说了：“我没见过你，所以很好奇。”
“好奇的是，你跟莉莉安的关系。”仿佛是为了补充，我对与你这个人没有任何兴趣，所以顿了顿之后，血羽继续说道。
东衍目光盯着血羽的脸，沉默片刻，才说：“我算是，她的仆人。”
“算是？”血羽在听到仆人这两个字的时候，眉头舒展了一下。
“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东衍不在看他，目光绕过了他准备离开，他不喜欢眼前的这个家伙。
“你还没说什么叫做‘算是’。”血羽的语气里全是命令，不容置疑。
东衍听出了语调里的几分味道，抬头，看着比自己高的红头发，足足对视了一秒，说话了，声音不大，但是就那样看着血羽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出来了。
“我说不说，关、你、毛事？”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只是觉得当时应该这样，所以义无反顾地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