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薄伽伐帝鞞杀社窭噜薜琉璃跋喇婆喝啰阇也怛他揭多也阿啰喝帝三藐三勃陀耶怛侄他唵鞞刹逝鞞刹逝鞞刹社三没揭帝莎诃。”
声声梵唱响起,有干净透明的琉璃佛光透出,模糊间,似有一尊佛像,立于虚空,驱走四周无边的阴寒与黑暗。
“不对。”杨跃有了片刻的清醒,大喝一声,身上青气涌动。
天旋地转间,洞房花烛的奢靡场景散去,杨跃从虚幻的梦中惊醒过来,睁开眼睛。
昏暗的房间中,桌上烛火轻轻跳跃,光线昏暗,四周阴寒的气息极重,已是寒意刺骨,身处其中,如堕幽冥之地,鬼气森森。
“该死。”杨跃低声骂了一句,不知不觉就着了道,陷入幻梦中。
“相公。”怀中传来一声娇媚的少女声音,轻柔婉转,带着几分腻人的慵懒。
杨跃心中“咯噔”一下,低头往怀中看去,杨子簪竟然被自己抱在怀中,一张俏脸晕红,双手环抱着杨跃的腰部,半睁半开的双目烟云迷蒙,脸上神情娇媚,喘息细细,在明灭不定的烛火下,带着惊人的魅惑之意。
“子簪。”杨跃摇晃着杨子簪的肩膀,眉心文枢中的文运之力拼命运转,身上的青气更盛,驱开四周弥漫笼罩过来的阴寒之气。
“嗯。”杨子簪慢慢张开眼睛,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些疑惑,秀眉微微蹙起。
“啊。”杨子簪似是慢慢回过了神,惊呼一声,从杨跃怀中跳了起来,一脸惊慌失措。
“哥,我,我……”杨子簪满面通红,结结巴巴地,似乎想解释点什么,一时却又说不出什么,站在杨跃面前,螓首低垂,不敢看杨跃一眼,仿佛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杨跃眉头拧了拧,没有说话,杨子簪奇怪的反应,还有刚才她迷糊间叫的那声“相公”,无不表明他们两人是陷入了同样的一个幻梦之中。
抬头看了杨子簪一眼,杨跃沉默了一下,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用手拂了拂身上的长衫,目光扫视四周,故作淡然道:“这处宅院有问题,四周弥漫的阴寒之气,能使人陷入幻梦之中,实在诡异。”
“哦。”杨子簪心不在焉地应了声,鼓起勇气偷偷瞥了杨跃一眼,却见杨跃面色平淡,心神全部放在四周弥漫的阴寒之气上。
杨子簪贝齿轻咬嘴唇,心中有些泄气,也有些委屈,梦中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唇舌间似乎还带着对方的余温,想起都脸红心跳,为什么他却可以做到如同没事人一样,脸上不露一点端倪?
杨子簪的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怨气。
夜越来越深,阴寒之气也越来越盛,杨跃身上青气缭绕,阴寒之力无法近身。
他写下几首绝世诗词流传在外,这段日子下来积累了足够多的文运之力,虽然境界还卡在文运九品顶峰,但眉心文枢中的文运之力不差于正常的文运八品。
文运之力对一切阴邪鬼祟有极大的克制作用,以杨跃目前的水平,撑开青气,四周弥漫的阴寒之力已经无法对他造成什么威胁。
之前之所以会陷入幻梦之中,却也是没有防备,不知不觉中才着了道。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却是找出这些阴寒之气的源头,这处大宅院闹鬼的原因肯定跟阴寒之气有关,若要在大宅院中住下,就必须解决阴寒之气的问题。
杨跃正在思考这些问题,转头见杨子簪站在青气和烛光笼罩的边缘,默然不语的样子。
“子簪,你过来。”杨跃出声道,杨子簪修习的是武道,对这类邪异阴寒之气的抵御肯定不如有文运之力傍身的杨跃。
杨子簪仿佛没有听见杨跃的话一般,站在那里不动弹,倔强地撇过脸,留给杨跃一个侧脸。
杨跃张开嘴刚想说她几句,突然意识到什么,以为她是因为幻梦中的事生自己的气,一下没了脾气,虽说那不过是梦中,自己也在关键时刻清醒过来了,没有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
但她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自己却在梦中那样对她,甚至在那一刻迷迷糊糊中,真得对她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实在是禽-兽不如。
更关键的是,清醒过来时,他怀中是搂抱着杨子簪,唇齿间还萦绕着淡淡清香,杨跃无法确认自己现实中是否也亲吻过她,他不敢也不愿去确认,那是一种禁忌,是不可原谅的罪过。
原本杨跃是在逃避这件事,想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毕竟这种事情是不能深究不可触碰的,否则无论如何都是一种错误。而且事情也未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还在可忍受的范围,冷处理也许更好。
然而现在看到杨子簪孤零零站在黑暗中,杨跃心中蓦地一痛,有些痛恨自己的自私,只想着逃避,却未曾考虑过这样的事情会给妹妹造成怎样的伤害。
杨跃打定主意,要跟她开诚布公地谈谈,有什么后果由自己一人承担,不要将压力转嫁到她身上,她虽然一直表现得坚强独立,但毕竟不过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少女,这般意外下铸就的错误,很可能给她心底造成不可挽回的阴影。
杨跃举步朝杨子簪走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