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杨跃推开窗户,外面雾气朦胧。这是暮春时节,轻寒薄暖,空气温和湿润,四处花木葱茏。
今日要回杨家大院的祠堂处理分宗的事,杨跃早早就起来,没有睡懒觉。
一缕阳光自窗户斜照进屋内,沐浴在晨光下,杨跃感觉眉心文枢中的文运之力在缓慢地增长,一丝一缕,一点一滴,虽然很是缓慢,但毕竟是增长着的。
这些增长的文运之力,除了一小部分是这几天读书所得,还有一大部分,杨跃推测,应该是来自自己写下的那几首诗词,流传出去后,被众人传诵,反馈文运之力到自己身上。
掌握前世地球的一大堆诗词,这是杨跃自信的本钱,自信可以在自立门户之后,依靠自己一人之力,走上此世的巅峰。
“哥,我进来了。”杨子簪在门外道。
“进来。”杨跃道。
杨子簪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她手中端着两人的早餐。
杨跃走到桌前,笑道:“怎么特地将早餐送到我的房间来,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养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习惯了。”
杨子簪一边摆放碗筷,递给杨跃一双筷子,一边道:“还不是怕你又睡懒觉,没有时间下楼吃早餐。”
杨跃接过杨子簪递过来的筷子,在桌前坐下,道:“春眠不觉晓,睡懒觉是应该,不过今天有大事,我自然不会睡过头。”
杨子簪道:“你还好意思说,上回县试张榜时,那么重要的事,你还不是差点睡过头。”
杨跃尴尬地笑了笑,不说话。
杨子簪将一碗粥摆在杨跃面前,桌上是几碟小菜,早晨腹中空空,看着很有胃口。
两人正在吃早餐,杨跃突然想起那两个丫环,随口问道:“晴儿和雨儿呢?”
杨子簪停了筷子,抬起头,一双清眸打量着杨跃,“你很关心她们?”
杨跃道:“问一下罢了。”
杨子簪不答话,隔了一会儿,才略有几分犹豫道:“哥,你跟我说实话,昨天那晴儿在你房间中连盛粥的碗都打碎了,手也被碎片割伤,出来时也是神情恍惚,一脸慌张,你是不是,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
“我哪有做什么?”杨跃有些不解,而后看杨子簪一脸认真的样子,琢磨过来,伸手揉了揉杨子簪的脑袋,笑骂道:“你这小脑袋中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你哥我难道会是那种人?”
杨子簪犹疑道:“真得什么都没做?”
杨跃微恼道:“当时刚好碰到大街上追捕白莲教教徒,晴儿一时吓到,失手打碎了粥碗,你怎么想到那里去了。好了,快吃饭,小小年纪怎么净想那些有的没的。”
杨子簪轻哼了一声,低头喝粥,不过看起来是相信了杨跃的解释。
吃完早餐,交代了晴儿和雨儿两丫环几句,让她们留在客栈中,杨跃出去雇了一辆牛车,和杨子簪一同乘牛车回杨家大院。
今日,是杨跃分宗自立门户的日子。
到达杨家祠堂时,杨易鸿和一众杨家族老已经在祠堂中。
有族老仗着辈分大,想要劝说杨跃不要分宗,说一宗族之间,应该团结在一起,才能兴旺,分离出去并无意义。
杨跃客气而又坚决地拒绝他们的劝说,族中如今是大房做主,而他们三房与大房之间的矛盾几乎已经不可调和,不趁这个机会脱离出去,自立门户,难道还要留在族中看大房的脸色过日子。
而且大房那些人连栽赃陷害的手段都用出来了,如果开始还可以说是为了给杨甚腾出名额,但后来自己中了榜首,杨甚也得到了童生身份,却还要指使老妇人到文庙诬告自己,想要让自己错过开启智窍的机会,那就是要完全毁掉自己的前程,完全不顾一点亲情。
毁人前程,那就是死仇,哪里还能再和睦相处。
祠堂中,杨跃意外看到了二伯杨易行。
杨易行娶的是江岳府吴家的女儿,这吴家是武将世家,祖上出过武运二品的武将,即使现在吴家一门也有三四个武进士。吴家如今的族长更是曾中过武榜眼,是受朝廷册封镇守江南的大将军,拥有武运三品的品阶,据说正在冲击武运二品,很有希望赶超先祖。
吴家这般家世,蜗居在东湖县的一个小小杨家跟他们完全没得比。虽然杨跃的这个二伯母不过是吴家的一个庶女,但杨易行能娶到吴氏也算是高攀了。
这吴氏下嫁到杨家后,仗着娘家的势力,看不起杨家的人,觉得自己嫁到杨家是委屈了。
在二房长子杨忌出生后,这一房人就全部搬到江岳府中,倚仗吴家生活。说句不好听的,杨易行如今跟入赘吴家没怎么区别。
当年杨跃父亲杨易远还在的时候,曾因为这件事劝说过杨易行几回,最后不知怎么回事两兄弟彻底闹翻了,再无来往。
在杨跃印象中,他的这个二伯极少回到杨家大院,除了杨家族中每年的祭祖大典,其他时候基本不见他回来,倒是二房的吴氏偶尔会带着杨忌回杨家大院住几天时间。
杨跃从出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