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姓魏,名永安,不知姑娘怎么称呼?”魏永安文绉绉道,他本想凑上前去套近乎,但见杨子簪手提宝剑,一副生人勿进的冷漠表情,这才不敢太过放肆。
杨子簪秀眉蹙起,魏永安的无礼令她很不悦,若是别人,她可能就要忍不住直接动手给对方一个教训,不过这魏永安是来找杨跃的,与自己哥哥有关的,她还是宽容了许多,冷冷地看了魏永安一眼,不愿再与他待在一处,手提宝剑,走出小院,径自到篱笆外面去。
魏永安被杨子簪看了一眼,骨头都酥了,情不禁就要跟着杨子簪后面。
突然,一道寒光朝魏永安袭来,寒意逼人,将魏永安头上束发的发带削去,令魏永安头发披散。魏永安不过一个文弱书生,遇到这种情况顿时骇得心神俱丧,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一下。
杨子簪手持宝剑,站在篱笆外,神色冷冽,冷然道:“再不自重,下一次就是你的脑袋。”
魏永安悻悻然,不敢再跟上,只能眼睁睁杨子簪走到别处去。
茅草屋中。
“杨兄读书真是刻苦。”张元正笑着道。
杨跃放下书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也是笑道:“是张兄,勤能补拙,小弟比不得大家,只能埋头苦读。请坐。”
两人相互辑了一礼,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张元正道:“我过来是想邀请你一起参加今日的踏青诗会。”
东湖县每届要参加县试的书生,都会在县试开始之前的几天中,选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相互邀约,前往郊外踏青赏景,吟诗作词,既是考试前的放松,也是相互交流诗词,触发灵感,以期在之后的县试考核诗词中能取得好成绩。
今日正是东湖县踏青诗会举行的日子。
这踏青诗会是东湖县的传统,杨跃自然也知道,张元正来邀约,杨跃就答应了下来,苦读了这几天,出门散散心,与其他书生交流一番也是不错,比一直闭门造车强。
“好,我先去换一身衣服,待会一起过去。”杨跃对张元正道。
说着,他到了隔壁卧室,换了一身青衫出来,与张元正一起出门。
“魏兄,你怎么站在这里?看什么呢?”张元正看见魏永安散着头发,站在小院中,一直朝着外面张望,有些奇怪地开口问道。
魏永安回过神来,忙道:“没什么,这里风景不错,我随便看看。”
张元正没有怀疑,而是道:“走,我还约了几个人,我们过去汇合一下,一起去郊外。”
杨跃道:“对了,魏公子,刚才你在院子中可看到舍妹去哪了?出门前有些话要跟她交代一下。”
“啊?哦,她是你妹妹?我刚才看到她走到外面去了,不知道她去哪了?”魏永安道。
张元正奇怪地看了魏永安一眼,他感觉魏永安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不太正常。
杨跃跟魏永安不熟悉,也没看出什么,走出小院,看见杨子簪正站在屋外的那条小溪边。
“子簪。”杨跃站在篱笆外,朝着她招手。
杨子簪回过头,瞥见站在杨跃旁边的魏永安,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不过还是走了过来。
“我出门参加诗会,傍晚回来。”杨跃道。
“好。”杨子簪应道。
杨跃和张正元便要开始出发,却看到魏永安迈不动步子,一直在看杨子簪,没有跟上来。
张元正脸上现出尴尬的神色,人是他带来的,如此失礼,令他也是很丢脸,本来看魏永安有几分才学,没想到秉性如此不堪。
“咳咳。”张元正故意咳了两声,发现魏永安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不得不出声道:“魏兄,走了。”
魏永安这才反应过来,跟在杨跃和张元正身后,却还是不时回头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