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们将房间收拾了一番,宫女们收拾好了便退下了,她们也不想去打扰郁尘。郁尘躺与榻上,眼神中除了愁还是愁。白兰走了,千秋心碎了,她心中一千个责怪,一万个责怪。她举起手摘下脸上的面具,放于榻旁的几上。
她从榻上起身,迈步走与房门前,将门闩锁上,转过身靠在门上停留了片刻,她往自己身上打量了一番,不语,只是迈步来到床边,伸出双手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放于床上。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拿出了她珍藏许久的女装。
将这女装放于床上,她轻笑了一下,随后伸手脱去身上的衣物,显出一段完美的曲线。雪白的肌肤如丝如绸美得无从挑剔。
解开素裹在自己胸前的绷带,在身上绕开了好几圈,才将它解开放于床上,在细滑的背后,脖子下方有一个小小的图案,在远处看只觉得是一块玉色的胎记,但只要靠近看,惊愕不已,那图案竟是青色的狐狸。
不知道此人究竟是何许人也,想来也有所猜到,但未确定,毕竟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她的身世。郁尘拿起床上的女装,穿与身上。只见她身着一件浅色纱衣,肩上披着青色轻纱,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她拉开珠帘,至于梳妆台前,黯然坐下,随手拔下头上的白玉簪子,瞬间三千青丝落于腰间,她并没有拿起梳子梳妆发丝,而起拿起一条丝带随意的绑住了自己的青丝,即便如此的随意,可越发显得仙逸。
她将头微微而低,那媚眼上的睫毛看的越发密长了。起身,拿过书房的玉箫,打开窗户的门,从窗而跃,她脚下一掂,跃上皇宫的红绿瓦片上,坐与屋顶上。
她的坐姿宛如男子,或许这几年的男子当惯了,一些行为上已经无法改去了,虽然不是端庄大方,倒也一副潇洒万分。她纤纤十指抚住箫,吹了起来,仰望星空叹息不已,吹去一拂愁,今日恢女装,位于高墙琉璃瓦,让自己明白,自己并非男子。
今晚就让千秋先冷静一下,明日,明日我便与你说出真情。我不知道,当我说出自己是女子时,你是否接受,是否比现在还难过。你不该唤我哥哥,应该唤我姐姐!明日我告诉了你,我便自行去跟陛下讲,这个谎言太大了,几乎将所有的人蒙在鼓里,我不能再将此事隐瞒下去,以后还有伤更多的人,像千秋这般的无知少女,我岂不是罪过。
不知道明日会发生什么,得知我是女子,朝中大臣会如何看我。自古以来女子不得干涉朝政,但我已经干涉了足足四年,这样的罪可不小。明日或许是李博最得意的一日吧,我终于致死。他再也不用想方设法至于我死地了,因为女子干涉朝政便是死路一条。
陛下究竟会怎样处置我,斩首示众,我伴你足足四年,四年!郁尘停住了手中的箫,四年,你对我如何,我是看在眼中,你说你对我有龙阳之好,断袖之情,你为了得到我的吻,居然演了一出御医院斩首示众,你究竟是这样的一个人?霸道的强吻了我;温柔的将我抱住,不让檀香中的火,将我伤了。
你秘密下毒至理王与死地,在后山上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是霸道?是温柔?还是心狠手辣?还是~疑心重的人?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帝王性多变,难以揣摩,无论你是怎样的人,但是四年中,你从未亏待过我。如果非要用一个女子来和亲,用来政治联姻,千秋倘若不肯,那用我行不行。
可笑,旗尔小王子要的是千秋,如果不是小王子呢,换了冷国的国王呢?反正里外都是死,为何不让我死的有些尊严,这样我也是为岐国牺牲。不知道可不可以,如果可以,那我欠千秋的,也总算还了她了。任凭我这般的容貌,虽然算不上九重天仙,但对于冷国国王而言,他也可以将我玩弄一番。玩弄~一番!
郁尘起身站与高墙上,任由微风吹乱青丝。我站与高墙上,眺望着座皇宫,将最美记忆留下脑海中,我的记忆一片空白,唯一这一丝的记忆,便是四年国师生涯。
今夜该千秋无法入眠了吧,秋水阁的烛光一夜未灭,宫女们本来是想去禀告浩轩千秋吐血的事,但是千秋拦住了宫女们,这么晚,而且又是深夜了,她不想去打扰她皇兄了,她累了,想躺与床上好好休息。
碧瑶坐与千秋的床边,为她切着脉搏,碧瑶知道千秋是情所导致,风随将碧瑶请来的路上她与碧瑶已经说了一些事,她大概也是知道了,千秋这情是郁尘所制。
碧瑶叹息了一下,心中为千秋不值,为千秋感到无尽的委屈,可她又何常不为郁尘叹息,她这个师父来到岐国不久,就给岐国百姓带来了安居乐业,在世人面前郁尘可谓也是神人。可是她的身后不也是压力的山嘛,若是当朝国师是女子,那她还信服的了谁。
碧瑶觉得她这个师父做任何事挺利落的,但是唯独对情字,犹若寡断,对情字一窍不通。若是她知道千秋对她的情,对她的意,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个地步吧。
当国师者,本就应该精通天文地理,夜观星象,但是郁尘很少在世人面前摆弄。自古以来国师者必定祸国殃民,魅惑众生,可郁尘偏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