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如此憎恨此刻和球场上袒护卿予的自己。在和他相处的一点一滴里,我的心早就无法控制地向他靠近,就连自己也不明白,他究竟在我的生活里占据了怎样大的一个位置。
而我一直没有发现,早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卿予的关心和感情,早就在这么多年里,从友情,渐渐过度到了亲情。我自己也分不清,究竟自己是喜欢他,还是需要一个影子放在我心里,让我喜欢。这些日子对他的感觉,或许只是多年来喜欢他的一种习惯,一种惯性。而申懿轩,一句短短的话,一个浅浅的笑,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就能翻云覆雨,让我哭让我笑……
确定这一点后,我的心里说不出的压抑,就像有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压在我的心头。
我看着申懿轩明明很失望,却极力用他那股傲气去掩盖的表情,眼眶一下就红了:“申……”
就在这时,教室门一下被撞开,申懿轩和宋卿予的经纪人冲了进来,“砰”地摔上门:“两位大少爷,祖宗!你们这是干什么呀,现在记者的队伍已经排到校门十米开外了,刚才你们干的‘好事’已经在新闻上直播了——”
“瞧瞧这脸给打的,靠脸吃饭的人这可怎么办……现在公司不能去,家估计也不敢回了,校医刚下班连个好好处理伤口的地方都没有,你说我到底摊上个什么事儿啊……”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两个当事者没见有什么事,经纪人反而皱着两张苦瓜脸,哭天抢地,一边还不忘用身体去挡窗外“噼里啪啦“闪个不停的相机。
我叹了口气,我发誓,我智奚缘对天发誓——这两个大男孩我真是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