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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从此。他们之间。只有君臣。再沒兄弟了。
想着。心里无比心酸。身子却已经被他拉着进去。他也不提元非锦的事情。只道:“身子不适。可有宣了太医來瞧。”
进去了。才发现桌上的东西已经让阿蛮收起來了。
我只点了头。骗着他:“瞧了。让臣妾休息一晚便好。”
他听了。才放心。
与我如内。在‘床’边坐了。他的神‘色’似有些黯淡。我以为是方才见了元非锦所致。也不敢擅自开口说话。
半晌。他却道:“今晚。太皇太后跟朕提立储的事了。”
微微有些讶异。这倒是我所想不到的。
“朕沒有表态。”
“太皇太后生气了。”
“自然。只是沒有发作罢了。”
缄默了。太皇太后只是想让他早点立了太子。那她的一大心病也便撂下了。
只这件事。元承灏不会依她的。
他今日不说。我几乎快要忘记他曾说过要把太子一位给我们的孩子的话來。目光。谨慎地落在他的脸上。他似有倦意。将我整个人揽过去。脸颊贴过來。
闻得出。他是喝了酒的。
只酒味儿不浓。沒有醉。必然不多。
翌日。过郁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许久不曾‘露’面的皇贵妃终于也出现了。她坐月子。只我不曾去探过。如今见了。才越发觉得她的面‘色’红润來。
我进去的时候。她忽而笑着:“这么久不见。馨妃的肚子也这么大了。”
我只朝她福了身子。过一旁坐了。
太皇太后进來的时候。沒有扶着丝衣姑姑的手。跟随着她进來的。竟是叶蔓贞。
各宫的嫔妃皆‘露’出讶然之‘色’。只皇贵妃的眸中。除了讶然。似还有一抹微微的愤怒。
叶蔓贞的目光朝她看去。扶了太皇太后上前。才转身唤她:“二姐。”
皇贵妃的脸‘色’微沉。低咳了声道:“宫里不比得府上。可要记得身份的。”
叶蔓贞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听得太皇太后道:“好了。蔓贞才刚入宫。那些规矩日后再学不迟。再说。她日后也不是要在宫里生活的。”
皇贵妃这才低低地应了声“是”。不再言语。
直到从郁宁宫散出來。皇贵妃的脸‘色’依旧不见好。我以为。才给皇子办了满月酒。她该是神采飞扬的。看來。她也这个妹妹的关系。也不见得好。
想起叶蔓贞叫她“二姐”。那照理说。该是叫叶蔓宁“大姐”的。可她却叫“姐姐”。莫不是。她们才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么。那也难怪了。皇贵妃与她们姐妹的关系都不好。
“妹妹。”身后传來姚妃的声音。
回了神。见萱儿扶了她上前來。她只皱眉道:“你还好吧。这些日子发生了些事。本宫是害喜得厉害。便也不曾过你的馨禾宫去。”
抿‘唇’一笑。开口道:“沒什么事。劳姐姐记挂了。”
闻言。她才放心地点了头。又与我说起帝姬的事來。说她很聪明。学会了好多东西。说起帝姬。她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我听了也高兴。本想着过储钰宫去看看帝姬的。倒是不想。在路上碰见了姐姐。
姚妃识趣地先走一步。
姐姐上前來行了礼。我瞪她。她笑着开口:“这大白日的。又是在外头。可不能落人口舌的。姐姐是好久不见你了。如今见你好。心里也就放心了。”她说着。神‘色’忽而黯淡了下去。“只是郡主……不。如今是公主了。她倒是不太來北苑了。我也知是出了事。就是想起來心里难受。”
我叹息道:“他们的事。你也管不了了。”
“王爷……一定很伤心吧。”
那是自然的。其实元承灏也是。
与姐姐缓步走着。恰巧见常公公匆匆过來。见了我。忙行了礼。我一眼就看见他手中的金丝软甲了。吃了一惊。忙开口:“公公这是做什么。”
他低头看了一眼。才道:“哎。王爷要离京了。皇上说要奴才出宫走一趟。说要把这个‘交’给王爷。”
我惊道:“这么快。”
常公公点了头:“王爷的伤势才好点。就迫不及待要走。奴才也觉得。他是一刻都待不住了。”
“那皇上今儿不出去相送么。”
常公公摇头。
“是……有政事。”
“不是。皇上在乾元宫睡觉。”常公公边说边叹息着。“娘娘。奴才得走了。若是沒赶上就糟了。”
我不留他。他只匆匆而去。
姐姐突然道:“妩妡。皇上心里还是有王爷的。他临走。还让公公送金丝软甲给他。这东西可媳了。恐怕全天下亦是沒几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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