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再莫拿出来与人说东道西的,毕竟有些见不得人,休要丢了侯府的脸面!”
红裙轻慢而优雅地转了过去,简绯再不去看对方气的扭曲的脸,步履轻捷地走开:“还有,表小姐以后还是多注意着些,方才那动作,若叫别人看了去,只怕还要笑话表小姐不晓得身份。”
看来自己之前是高估了白可珠的能耐,她的戏演的倒是越发进益了,只是那脑袋瓜,还是蠢笨得可怜啊!
秋日中午的阳光格外明丽,简绯微眯着眼睛,想着一会子午饭时,一定要多吃点。
……
其实白可珠的猜想是有她的道理的。
方才她被唐月昭丢下,独自一人走到花径来,却不想迎面碰见李义。
于是她盈盈一拜。
李义是个爱美人的,便停下步子笑道:“不知美人是哪家千金?本殿倒从未见过?”
白可珠当时用她最柔美清丽的声音道:“回二殿下的话,臣女是镇国侯府的外戚。”
本想着李义会进一步同她说些什么,谁曾料,却见这位花名远扬的二皇子微微一笑,带着几分回忆地道:“镇国侯府的嫡小姐倒是很特别的一位小美人……滋味别致的很。”
李义一向风流浪荡,也曾与好几位京中贵女有暧昧。于是这一句夸奖简绯风骨极佳,却又一时词不达意的话,听在白可珠的耳朵里便有些不大对劲。
中午时分花径里并无人烟,白可珠一路行来,却见简绯满面通红,娇喘微微地独坐在那里想着什么。
前后联系,推算得便是诸如李义同唐简绯不得不说的事……
白可珠原本一片娇弱可怜的脸,在听到简绯不屑一顾地说出的话之后顿时变得一片狰狞。
瘦俏的身影猛地立起,僵硬地仿佛那愤怒尽数化为实质,冷硬地好似一根针,尖锐地想要刺穿对方雍容不屑的笑靥。
凭什么她从出生开始就比自己贵气?!凭什么她不贤良不淑雅便可以捕获众多男子的目光?!凭什么,她就是她?!
母亲为了什么被赶了出去?自己又是为了什么六亲不认,心如蛇蝎?!
没有了要失去的东西,便只剩下得到了吧……
正午的阳光温暖而灿烂,却因是秋天并没有带来很多温度。
就在阳光被荫蔽住的、常青树丛生的花径深处,那一方沉沉的阴影里,白衣女子眼若蛇蝎,粉色的唇勾出畸形而有些许狂乱的笑。
表妹,我这就去你那边。让我替你,将你今日收获的那些艳羡与瞩目——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