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孬种,混小子!”
吴正雄实在被气得太呛了,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耍,偏偏还是他一头撞上去的!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棉花里还藏着一枚铁钉,不着力又伤着自己,这感觉让他非常憋屈。
自小,家族里哪个不是对他毕恭毕敬,就算到了外面,凭他吴家大少爷的名头,在名韶城走到哪里不吃香啊?曾几何时,他吴正雄受过这种待遇了?以至于他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方法应对。
“无胆匪类,连堂堂正正的挑战都不敢来,不是男子汉!”
吴正雄越骂越凶,嘴里的吐沫都喷了旁人一身。只是他越骂心里火气就越大,特别是想到柳风说他被人当猴子来看,他就忍不住要发狂了。原本想狠狠揍柳风一顿,不成想反而被耻笑一场,这天底下就再没有比这更憋屈的了!
其实也不怪柳风,毕竟他从几乎与世隔绝的柳镇出来,对于外界一无所知,根本就不明白所谓的“男人法则”。柳风只是单纯地不想被人当猴子耍,从而导致了吴正雄的悲剧。
当然,如果不是吴正雄急于报仇雪恨,那么柳风又能奈他何?冥冥之中,一切早有定数,只是有些因果不被人接受而已。
就在这时,吴家一名仆人急冲冲地往吴家里头跑,穿过一条条华丽的走廊,来到吴家的练武场。
此时,场中央有一名如宝剑一般的锋锐的中年人挥舞着一套剑法,剑剑凌厉,让人只看一眼便如经历一场生死!
场外,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正负手而立。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转过头来,用眼神制止了那正要喊出声的仆人。那仆人犹豫了一下,径直走到他身边,附在其耳朵上小声说了些话,随后就退下去了。
半个时辰后,场中央那名中年男子终于停下来,“留声,是不是正雄的事?”
这天底下,哪有不爱惜自己孩子的父母?吴正雄自小天资卓越,可惜不爱学武,所以吴少保硬逼着吴正雄到关山学院。还时刻派人关注着吴正雄,对他的一举一动都尤为关心。
“老爷猜的不错,正是少爷的事,只不过……”说到这里,吴留声面带犹豫。
“说吧,还有什么能比得上跟四个男人求爱更耻辱?”
吴留声自小便跟着吴少保,到如今已经有四十年了,对他的脾性非常熟悉,于是也不再推搪。将今日吴正雄在武斗场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一遍。
“老爷,吴家的声誉绝不能毁在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子身上,要不——”说到这里,吴留声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凭我吴家的能力,要杀一个人容易,可是要培养一个人却很难!以后,这个吴家还是要靠正雄啊。可是他连一个小子都搞不定,如何掌控吴家?先不要管,看正雄怎么处理吧!”
“我砍,我砍,我砍死你这个变态!”
使用灵力砍柴固然要比单靠蛮力更好,不过问题很快就出现了——柳风不过一阶灵武者,体内还未形成灵力漩涡,以致于灵力并不多。虽然只需少量灵力依附于斧刃,灵力相对使用比较少,可也经不住熬啊!
十万块一斤一块的木头,需要砍多久?这根本无法判断!柳风判断,再过半个时辰,他的灵力就要用完了。一旦没了灵力,柳风要么继续使用蛮力,要么通过运行功法恢复灵力。以柳风现在的速度,完全恢复灵力至少要三个时辰。可以说,两种方法都不可取。
“庖丁初时解牛,沿着牛肉骨头之间的空隙,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柳风如是想。
当初庖丁是用肉眼看,而柳风却有优势——可以用灵力仔细探索。这还因为他是灵武者的缘故,要是战武者,没到七阶都不行。
灵力一点一点地渗透,通过树木的纹路比较容易,其他地方则困难许多。当然,这只是相对而言,毕竟使用灵力渗透一块普通的木头太容易了!
“如果没有猜错,这些纹路相当于庖丁所说的牛肉骨头间的空隙,可是怎么砍呢?”
找到了方向,并不代表已经成功,相反,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只有真正完成了才算是成功!柳风要做的是把十斤重的木头砍成一块一斤,并不是砍成小碎片,单单沿着纹路肯定行不通。纹路虽然多,毕竟不规则。
假如,先用灵力沿着木头的纹路走,快到一斤的时候再使用蛮力砍断,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
说做就做,柳风又一次举起斧子,这一次不再像之前凶猛,而是缓缓地落下来。似乎有气无力一般,甚至落在木头上已经没有半分力了,只是简单地把斧子放在木头上。一个呼吸过去了,没有动静,又一个呼吸过去,还是没有动静。十个呼吸过去了,柳风才有所动作——收起斧头。
“呼呼~好累,这个方法虽然可行,但是对于灵力的操控要求实在太高了!而且,还很耗费心神——找适合的纹路,操控灵力运转产生切割,都需要耗费心神!”
柳风随手往木头一拍,蓦然,木头应声分出一块稍小的,脆弱得如同一块豆腐!
柳风没有去掂量,结果早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