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躺在床上,直感觉喉咙一阵干烧,似乎有一团火在里面。刚要有所动作,浑身上下如被针扎,痛得他直吸冷气。柳风这时才发现,他身上没有一缕衣物,而且还带着一股浓浓的药香。床边的桌上放着蒋宁琼的金疮药,不过此刻仅剩下一个空瓶子了。
看来以后需要多准备一些跌打伤药啊!柳风一阵苦笑,但更多的是深深的痛恨——
还是很弱啊,很弱啊……怎么可以这么弱!一个小小的训练,就让你倒下了?将来,还怎么面对数之不尽的强敌!
你跟其他人不一样了!所有人都可以很弱小,但就是你不能!纵使你踏在一千一万人的头上,只要有一人比你强,就是失败!怎能失败?怎能让那道幽幽的轻叹穿过身体,刺痛灵魂?!永远永远都不要给最爱的人带来伤痛!
别人可以做到,你就要百倍努力之。别人做不到,你也要努力做到!绝不落后别人一点点!绝不!!!
柳风咬紧了牙关,眼珠子开始乱转起来。
环顾四周,温江不在,不过也在情理之中。他已经在孙元的魔爪下两个月了,像这样的训练不说家常便饭也差不多了,哪能像柳风这么“虚弱”?
柳风醒来之时也不过刚过中午,料想温江不会那么快回来,谁知一直到下午,也不见他的踪影。柳风实在熬不住了,开始大声嚎叫起来。可惜,依旧没人,这让柳风大失所望。
其实,柳风并不知道,此时他的屋子已经成了一个禁区……
“好吧,就当这是考验的开始——”
迫不得已,柳风只好咬紧牙关,忍着剧痛爬起来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之后,又回到床上,静静地思考,后来渐渐地又睡过去了。
直到第二天一大清早,温江才浑身汗水地从外面回来。一看见柳风老神在在地躺在床上,温江的表情有些诧异,上下打量着,似乎要把柳风看个通透,又似乎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终于回来了!快帮我带点吃的回来吧,我快饿死了!快点,快点!”
得知柳风行动不便,温江眼里有些疑惑,思量了一番,一词一顿地说着。
“你——惨——了!”
温江一句一顿说完,就转身出去了,回来时手上提着一份还散发着热气的饭菜。
把饭菜递给柳风,温江就一头倒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看样子,是不打算再多说一句了。
尽管心存疑惑,不过温江不说,柳风也懒得追问,反正该来的总会来,想躲也躲不了。
艰难地吃过饭,就拿出从他爷爷那里得到的那本书,研究起来。不知多久,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轻轻打开,一颗脑袋探头探脑往里看,来人居然是胖马。见柳风正躺在床上,胖马眼睛一亮,径直走了过去。
“兄弟啊!以前我只佩服我爹,不过现在要多一个人了,那就是兄弟你啊!才进学院几天,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去招惹连大部分导师都避而远之的变态。牛!兄弟你实在是太牛了!”一看见柳风,这小胖子的嘴巴就合不了了,嘴巴不停地唠叨,那状况跟长舌妇绝对有得一拼。
“怎么说?”柳风很迷糊,一而再地让人说起,他的好奇心完全被勾引起来了,尤其这事还跟他有关呢。
“嗯?”胖马翘了翘眉毛,看着柳风,有些诧异地说。
原来,柳风被孙元体罚这事在学院内又一次被广泛地宣传开来,毕竟没人胆敢如此张狂,敢当众骂孙元。正当所有人都在为柳风的“胆大包天”而感叹,一个更加重磅的消息传出——当晚,在学院中出现了大量的纸张,甚至还贴在学院的公告栏中——
数百头母驴为何半夜惨叫?母马为何频频失窃?连环强丨奸母猪案,究竟是何人所为?老尼姑的门夜夜被敲,究竟是人是鬼?数百只小母狗意外身亡的背后又隐藏着什么?这一切的背后,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是性的爆发还是饥渴的无奈?详情请看《孙元导师的不归路》,让我们走进一个变态狂魔的内心世界。
纸张的末尾标着——一切尽在学院纪实的《关山秘闻》。
于是乎,整个关山学院都沸腾了,甚至连许多导师都因此被惊动了。在学院的告示栏,一度被人堵得水泄不通。最后学院不得不出面,将告示揭下,这才告了一段落。不过在私底下,还有许多人依然兴致勃勃地谈论着,甚至还有人拍手叫绝。当然,没有人敢太于过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逆天之胆,不是所有人都叫柳风!正是如此,所以人人都想目睹一番这个胆色过人的柳师弟。
胖马一边说,一边留意着柳风的脸色,只见对方越发地阴沉,心中不免得有些猜测。轻叹一声,拍了拍柳风的肩膀,“保重啊!”
“栽赃嫁祸!赤~裸裸的栽赃嫁祸!”当柳风听完,立刻明白过来,心中怒火大炽。
尽管没有标上柳风的名字,可这实在太像他的行为风格了!再结合最近和孙元之间的摩擦,他的嫌疑就更大了。稍微“聪明”点,都不难猜出这样一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