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机被成玄英锁死,等若是全无抵抗地承受着一位大德真人的真元倾轧,滋味是绝不好受,却依旧不卑不亢:“杨太府能容得木丈人一个为兄报仇的鬼修,却容不得在下一个一心上进的后辈?”
“杨某一个混混,脸皮早就丢了,你激将法也是无用。”
沈漠见识了杨国忠油盐不进的本领,也不气馁,却是另有说词:“沈某不求入你门下,只求成真人授我法门,其后我自会去寻那老贼一系的麻烦。如此沈某便是谍子,也无从探知相爷的机密之事。到时候我若是真有所得,相爷再决定是否出千金,买我这马骨。”
杨国忠沉吟片刻,终是道:“如此买卖,我杨国忠不做,旁人真要戳着杨某的脊梁,说我是无胆的孱孙。只是你小子办事仍要留心,杨某从未信你,若是你多露些马脚,天涯海角,杨某不吝与你一死。但你若是诚心投效,从李林甫身上实实在在剐下二两肉来,不论多少,杨某亦绝不亏待。”
“谢相爷。”成玄英的锁拿之势渐渐退去,沈漠舒活一下筋骨,进了一步,抱拳行礼,口中所称却不是杨国忠太府令的官衔。
“相爷?小子倒是懂事。”杨国忠仰天一笑,笑罢之后却是殊无半分喜色,整个房间便是机敏如沈漠亦不知该如何接他话茬。
如是无言,自有凉意漫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