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中所有遗民的身家性命,可一不可二。如今棺内血气仅剩十之一二,自己又日日为雷法压制,朝不保夕,如今存着的心念,不过是积蓄一击之力,去那长安城里的大宗门闹上一番,以祭奠亡兄,可如今被人说破,自己也觉兴味索然。但他亦知晓,这小辈对自己知根知底,又耗上这许多口舌,绝不是为了消遣,自己的仇人是谁,或许就能在他身上找些线索。
“说。”良久,背棺人开口,言语间,已是将谷中血云尽数鲸吞入体,挪动雄躯,行至沈漠身前。
沈漠微笑,开口说道:“那地心火铜的兵刃,名为玄罡七打,乃是当年袁天罡为长安幽司炼制,守正僻邪,克除一切鬼祟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