鉷和邢捕头打得是这般主意,倒让我追的辛苦——这鬼物一招一式或是声势极大或是姿态极妙,偏偏又软手软脚没个正经力道,那自然是要演给人看的。演给谁呢?撒西亭、徐襄陵吗?自然不是,当时在白静姝那院子里的都是自己人,在那里斗的几合该当只是为了给我练手,目标还是这个院子里的这些人。不说别的,进得来这清漪馆的小院的,自然就是达官显贵,到底演给谁看,自己不必深究,只要把这戏折子演个通透,那就稳赚不赔。至于这二位大人为何不明说?那自然是害怕小院之中另有眼线,隔墙有耳了。
想通此节,百里坼便有了底气,虎吼一声,招式已是变了——不就是耍几个漂亮把式?习武之人哪个不会?
鬼物见他开窍,也是宽慰许多,那鬼气森森的绿脸之上仿佛也带了一两分的笑意,倒看得百里坼一身寒栗。只见他不知从哪里又摸出一支幽光灿灿的铜锏扔在空中,这铜锏也不落地,只是绕到百里坼背后在空中回旋,不知情的人看了便觉得这一招是打着用法器前后夹攻的主意。但百里坼却几乎笑出声来,这铜锏破空之声极大,且又外放幽光,自己怎会躲不过去?看这架势,倒像是怕那些观战的看不清楚,还要给他们上个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