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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之二:初战(下)(2 / 3)

多数呼啸着袭向众人,却也分出数个将程姓男子的尸身卷入地下的裂口之中。

刑克法、讷言、波斯胡人各有机变,苍白死气来得虽快却也伤不到三人,只是仓促应对难免伤及气脉,应付随之而来铺天盖地的纸人时便显得十分狼狈。可怜百里坼没有道法护身,江湖经验也是不足,只是炸裂的死气就将他掀翻了出去,摔在柜台附近,虽然神智尚清,但经脉为死气所镇,不能动弹。

只见草丈人面色由枯焦变做苍白,进而由苍白化作死灰,双手颤抖不休,恍若承受千钧大力,可依旧连掐印诀,驱使纸人攻上。这些纸人充塞整个酒坊,何止万千之数,显然是事先就有所布置,偏偏今夜搅局者身份非常,功力也大为可观,方才不能发难,此时伺机而动,以一敌三,自然骑虎难下,只得拼尽。

以无备算有心,三人在散修中虽都各有声名,此时也不免吃亏,一身真元提不起来,只有招架之力,却无反击之功,仓促提起的些许劲力眼见得就要消耗殆尽。其中犹以胡人为最,身前身后幽绿荧光布成的屏障岌岌可危。

草丈人在散修之中以擅斗闻名,自然知道何时该当落井下石,扑向胡人的纸人骤然增多,只求迅速格毙一个对手。胡人见此情形,蛮性发作,虎吼一声,竟撤去了屏障,任由纸人铺在身上,只这一瞬,遍被裹成了茧子。草丈人脸上尚且未见喜色,那茧子之上就显出一个黑色孔洞,纸人尽被吸入孔洞之中,胡人的身子又逐渐显现了出来。

那胡人此时的样貌十足骇人,一张巨口占据了脸盘七成有余,鼻子双眼尽被挤在头顶。一股极强的吸摄之力自其口中而出,非但人形被他吸入,就连桌椅酒具也不能幸免。

此时场上四人堪堪打成均势,却苦了场边的百里坼,不能动弹的身子同时承受着波斯人吸摄之力,讷言的阴火侵蚀,草丈人的残留死气,着实苦不堪言,唯有后背处背负玄罡七打的地方,隐隐传来一股温煦正气,对抗身体里肆虐的各种气劲。这股正气逐渐条理他的身体气机,方才让他有了些许力气挤出一个苦笑,就见一道黑光自满天纸人中穿了出来,直取他的眉心。

“糟,忘了这使黑针的人物。”百里坼心中懊恼,黑光来得飞快,如今就连闭目就死都来不及,只能睁着眼睛看那黑针及身。忽的一道乌光自面前闪过,将那黑针收摄进了乌光之中。定睛一看,却是一支黑色短匕,也不知有何异能,竟将黑针尽数吸附其上。使匕首的,赫然是百里坼第一次来到酒坊时见到的傻呵呵的小二。

“大捕头哎,咱给你挡了这三根摧灵针,就算做咱的投名状,今晚上咱就是一路人了,等会儿再打起来刀剑无眼,你可记得容些情面。”说罢对着百里坼的额头一抚,一道气机自额头而下,与玄罡七打的正气里应外合,转瞬之间驱散了体内纠缠不休的死气。

百里坼早瞅准了场中形势,抖直了背后长枪,身如蛟龙腾跃,推出一点寒芒,直击草丈人鼓荡的胸腹空门。草丈人此时全副心思都在操纵人形之上,对自己的死气又有极大的信心,对百里坼失了防备,被这支袁天罡手制的辟邪圣器直刺入胸。玄罡七打本就克制一且幽冥邪魅,草丈人的胸腹之间又积存着大量的死气、尸气,二者水火不容,爆发出沛然反冲之力。百里坼虽自幼习武,却未修真元,枪尖再难寸进。

若是换了旁人,此时道心失守或许就被格毙,然而草丈人实为世间少有的凶人,越是生死之间,其心越是猛恶,无视入体的半截枪尖灼似火炭,一只手犹自掐诀,另一只手凭空一招则泛起淡淡苍白光芒,插向百里坼。

百里坼双手持枪,不能也不愿回枪自保,只得以枪为凭,一扭身子,让草丈人的五指刺在腰间悬着的铁尺之上。这一扭,一挡实将百里坼所习的武功发挥到了极致,不但以铁尺挡住了穿身之厄,还能合其刺击之力与旋扭之力扩大伤口,实为连消带打的妙招。然而二人毕竟强弱悬殊,铁尺虽挡下了这一击,其中暗藏的力道依旧能伤肺腑,百里坼喉头一阵腥甜,内伤已然不轻。

酒坊内斗法的四人除却百里坼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的精乖人物,草丈人此厢只一分神,各自的反制手段便施展开来。胡人的巨口猛地吸气,继而在瞬间呼出,带出缭乱绿芒,一举扫落酒坊之中过半的人形。剩下的零星纸人也被刑克法以铁尺为媒使圈劲黏在一起尽数毁了去。讷言的性子本就最凶,不求破法,先求伤敌,将紫刃暴涨,扯出一条极长的火线,自草丈人的顶心直抽而下,竟是全无半分阻滞地将其劈做两瓣。

这凶人就这么死了?这鬼神似的人物是被自己的一击分了心神才被如此轻易的杀了?望着那被阴火灼烧着的尸体,百里坼心中波澜激荡。

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大多,从第一次见识修士们匪夷所思的手段,到亲手参与将其中一人击杀,这其中的反差着实太大,百里坼又如何平静的下来。曾经的人生规划不过是练好长槊,找机会在西域博取边功,或是干脆去做那飞龙禁卫、执金吾之类的角色在长安混个出头,抱住家传的爵位,再把父亲调回关中。如今要面对的这一团乱麻显然已经大大超出他的设想,散修、真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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