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心里像有一万个人在疯狂打鼓,心跳快到不行,急冲冲的回到房间,一把将门锁上。
盘腿坐于石榻之上,强行压制内心的激动,心神合一,慢慢催动丹田的灵气,一丝丝的暖意通过经脉汇聚到胸前的界魂珠。
半盏茶后,林川的魂体出现在一个昏暗的山洞里,他疾步走出,底下是一片向两边延伸望不到头的既熟悉又陌生的花卉,正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不定。
他难掩内心激动的心情,快步走下石阶,站在过道上,在辽阔的花海边随意翻了翻,摘下两棵各异的花草,放在眼前认真而仔细的端详。
一棵是通体血色像火焰燃烧之状的红花,一株是长约一尺,顶端上长着一个拇指大,红日一般赤红圆冠的异草。
正在仔细辨别的林川,脸上逐渐浮现出狂喜的神情,因为手上这两株异花奇草和周兴拿的“难寻的灵草”分毫不差。
如果手上这两棵是灵草的话,那么其它与之连在一起生长的花卉应该也是灵花灵草无疑。
他虽不懂分辨灵草的种类或品相,但起码知道一些有关灵丹何其玄妙的传闻,而这些都是炼制丹药的主要材料,酿制灵酒只是很小的一个用途而已。
如此一来,他身为这些奇花异卉的主人,也就摇身一变成了富可敌国的一方巨贾。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一眼看不到边,不知种类有几百还是几千的仙花灵草的海洋,脸上紧致的肌肉微微颤抖,激动得仰天大笑起来……
林川就在脑海翻涌的各种思量中,魂不守舍的渡过了看似平凡的一整天。
夜晚,一个人静静的盘坐在矮矮的石塌冥思静参,对面桌上的月明珠散发着柔和的白光,在他沉寂的背后打出了一道暗黑的剪影。
反复斟酌权衡之下,紧锁的眉头一舒,内心终于有了定计。
第二天一早,在外厅桌上留书一封之后,便揣上少许干粮径直往整座尧玄门的后山奔去。
整座尧玄门宛若一条起伏的巨龙,朝东西两个方向盘踞延伸,占地之辽阔远超出千里之外。
而位于尧玄门北面的后山,则伫立着一座比之辽阔了不知多少倍的原始山脉,是东土境内最北端的黑暗区域,那里处处充满了无限的神秘与极致的危险,尧玄门人称之为“仙丧山脉”。
在这片辽阔而神秘的原始山脉里,密林高山遮天蔽日,沼泽湖泊肥饶沃腴,无数的天材地宝深藏于此,因其得天独厚的特殊环境,从古至今,孕育了不知多少凶悍嗜血的妖、兽。
要不是尧玄门千百年来盘踞于此,仙威难犯,镇压了不少蠢蠢欲动的妖兽,想来那些隐藏在山脉各处的凶妖恶兽,早已如疯狂的洪涛一般席卷周边的城镇,将手无寸铁的凡民屠戮得一干二净。
几千年来,尧玄门一直在告诫弟子不可轻易踏入此山脉,却没有列入门规严禁弟子进入,在数类繁多的天材地宝巨大的诱惑之下,不少弟子甘愿铤而走险,涉身一搏。
十个之中,却是有九个一去不复返,就此失踪或丧命。
久而久之,仙丧山脉的赫赫凶名便迅速传扬开来,如沉重的阴霾一般笼罩在尧玄门的上空。
到了今时今日,早已是没有几个尧玄门徒敢于只身贸然前往了。
但此时此刻,越来越接近“仙丧山脉”的一座座山峰之间,却有一个身穿蓝衣的修长身影在往那里赶去。
此人,正是林川。
他不是没听说过凶名昭彰的“仙丧山脉”,在刚入门不久,周兴就因其凶险异常的环境,曾谆谆告诫过了。
他虽有勇无畏,却并非无谋,此刻闷头赶着路,心中却逐渐浮现出一把清晰的算盘。
与此同时,庐渺峰山腰庭院中的周兴,正拿着一封简单的留信,气急败坏的骂道:“年轻!鲁莽!急躁!这危机重重的仙丧山脉,是他一个连脱凡期还没到的弟子能够进入的吗?不要命了,不要命了……”
满是焦急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恨铁不成钢的失望。
“周师兄,那现在怎么办?”廖根虽不了解仙丧山脉的危险性,但看到周兴有些抓狂的样子,知道事态很是严重,他心系林川的安危,一时间变得六神无主,连忙询问周兴。
周兴一脸沉吟,低头在院子内来回的踱着步子。
片刻后,回复了些许冷静,徐徐道:“如果林师弟没有过于深入山脉的话,一般情况下还不会有多大危险,但位于仙丧山脉周边的山林又哪会有什么灵草?希望他在边缘地带找不到灵草能及时知难而退。如果七天之后还没回来的话,就只能禀告门中长老了,不过多半是不会理会的,毕竟门中一早就有告诫,而且咱们三个又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弟子。哎,只能祈祷林师弟吉人天相了。”
而他们身边的五师祖对任何事情漠不关心,整日喝得醉醺醺的,是不可能依靠的了。
廖根听完周兴的简单分析,略微明白了一些,却仍是有些放心不下,脸上依然萦绕着浓浓的担忧……
林川绕过了十几座巍峨的险峰,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