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全故作轻松道:“爹没事,你不用担心。”
喉间却“哼嗯”一声闷响,到了喉部的咳嗽竟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被那刀疤脸连续踹踢了怕有二三十脚,怎么可能没事!虽然感觉全身骨头都快断了,但是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又哪能轻易有事!
这么说只是希望大家不必为他过于担心了。
也幸亏他身子骨不弱,而那刀疤脸也没有只往一处地方踢打,尽管全身酸痛欲裂,好在也没有伤筋断骨,好好休息几天应该就能痊愈如初了。
“爹爹……”
陆香兰看着父亲强忍痛楚的表情,眼眶瞬间泛红,哽咽唤道,晶莹如珍珠的泪滴又要开始往下掉了。
这时,两名各吃了林川一记重击躺倒在地的恶人,惨烈地哀叫了一番,待疼痛感稍减之后,见他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便壮起胆子试探着去扶那不省人事的刀疤脸。
一人一边合力搀起,又顺手在地上捡起脱飞的刀刃护在胸前,微微耸着脑袋,且防且退。
看那个紧张而严肃的架势,像是战场上,两个搀扶着主公的小兵,面对着敌方随时都会冲过来的千军万马,蹑手蹑脚地撤退着似的。
绕过林川四人近旁时,见他们只是怒目静观,未有阻拦的意思,便慢慢加快了步伐,提着瘫软而壮实的刀疤脸连拖带跑,快速往马厩方向奔去。
两人像提着一件不堪重负的累赘,在勉为其难地飞奔着。
在身后的地面上,留下了两道长长的清晰且深厚的拖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