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处地下洞府,内部空间颇为宽阔,方圆约莫百丈,尤其是场地深处,靠近边缘位置还坐落有三四间殿宇;至于此地四周,则是被一种极为坚硬的青金石镶嵌,顶部同样如此,唯独有一面青金石壁上,显目存有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狭长幽黑通道。
显然,在这个四面八方完全被青金石封闭的空间来说,那条仅存的狭长通道,便是这里的唯一出路了。
洞府内,随着一阵狂风席卷而过,曾叶被带到了此间洞府的中央场地;待曾叶身形落地后,他极力的睁开双眼,入眼的,是一座通体黑色的圆形祭坛。
而他本人,则是处于祭坛外围环绕着的三个玉石台柱中,其中一个柱子的顶端;曾叶目光缓缓扫过前方,发现除了自己之外,眼前这座圆形祭坛周边的其他两个玉石台柱上面,也盘坐着两名面色极度煞白的青年。
他们双目皆大睁着,眼神四下扫动时,有着掩饰不住的惊恐以及绝望。
显然,事到如今他们也知道自己将迎来什么样的命运,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此刻,曾叶神态萎靡,眼神黯淡,身体同样一动不动盘坐于玉石台柱之上,不过他的眼中,却依旧是一片平静,没有丝毫惊惧之色。
“桀桀桀……”
就在曾叶眼神平静的打量着眼前这个黑色祭坛时,忽然,一阵阴森笑声响起。
继而,包括曾叶在内的三根玉石台柱上,三人眼前一花之际,一道深青色流光便是闪电般掠过,在三人凝目望去时,他们面前的那座圆形黑色祭坛上面,已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而那祭坛上面的人影,正是药堂长老。
不过此时的药堂长老,却是身着一袭极为合体的崭新青黑色道袍,原本蓬乱披散的白发,也甚是整洁的束了一个髻,再配合他那皮包骨头,如枯树皮般的脸庞身形,给人一种非常不协调的感觉。
就连曾叶,这时候也都微微一怔,黯淡的双眸中露出了一丝细微的错愕。
只见药堂长老立身于黑色祭坛中央,左手平拖着一个约莫两寸高,被一块黑布遮盖严实的东西,右手中,则是拿着一把拂尘;甚至若不是配合他本人那副形似骷髅的尊荣的话,这样乍一看去,还颇给人一股仙风道骨的味道。
黑色祭坛外围,其中一根玉石台柱之上,曾叶静静盘坐,呼吸平稳,他的眼瞳深处,此刻虽有惊奇,但表面看去却是一片平静。
圆形祭坛之上,一袭道袍,手持拂尘的药堂长老静静站立,他的神色肃穆,双眼微闭,整个人也少了以往的那种阴冷,现在仿佛完全换了一个人一般。
一时间,场中气氛静的有些诡异。
许久,过去了约莫半个时辰左右,祭坛之上的药堂长老,双目骤然一睁,他的眼中,此刻一片宁静,面色冷肃,在曾叶看去时,不知是不是错觉,此时药堂长老的神色中,隐隐透出了几分少有的恭敬。
旋即便见他右手中拂尘一拜,原本左手单手拖着的那个被黑布包裹着的东西,这时候也被药堂长老改成了双手平拖,且他目光在看向那东西时,郑重中还有着一抹掩饰不住的忌惮。
而后药堂长老双手托着那被黑布包裹着的东西,缓缓前行几步,待走到祭坛中央后,他径自转了一个方向,便是朝着那个方向甚是恭敬的拜了三拜。
拜完起身后,药堂长老右手中拂尘又是一扫,继而他双目微闭,嘴唇微动时,好像念叨起了什么。
如此约莫两三息时间,原本眼神平静的注视着药堂长老一举一动的曾叶,他的双瞳于此刻骤然一缩,目中亦是露出了一抹惊疑。
却见祭坛之上,此刻陡然刮起了一股阴风,那风起的很是突兀,完全不是人为,曾叶可以百分百确定,药堂长老周身并没有丝毫的灵力波动。
而随着那道阴风的刮过,一块黑布也自药堂长老双手拖着的那东西上面卷起,里面露出的,是一个全身青黑,只有两寸大小的婴儿。
婴儿面目模糊,曾叶乍一看去时,给他的第一印象那婴儿是一个死物;但冥冥中,曾叶却又有种被对方给注视着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出来,但却清晰寻在。
唰!
就在曾叶盯着那婴儿猛看的时候,祭坛上,药堂长老手中的青黑色婴儿,陡然发出了一道“咯咯”的笑声,旋即那婴儿眨了眨眼睛,便是自主升空而起。
直至婴儿悬到了祭坛上方三丈处时,药堂长老身形一动,直奔曾叶右侧玉石台柱之上的那名青年而去。
曾叶目光也随着药堂长老的身形移动,却见药堂长老在临近那青年身前一丈距离时,他干枯右手探出,五指成抓,掌心中一道青芒闪起,一股吸力涌现而出。
顿时,那名玉石台柱上方的青年双目陡然瞪大,继而发出了一声凄厉惨叫。
只见那青年的眉心,此刻突兀的裂开了一道约莫大拇指肚大小的缝隙,同时一股股殷红的血迹也从中不断冒出;眨眼间,便流过了青年的双目,流过了他的脸颊,最终自其下巴处滴落而下。
那摸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