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他又一挥斧,我暗忖道这是原来老贼喜欢虚招,果然是心计颇重。也不跟他废话,拿着一根掉了毛的矛朝着他双臂打去,他圆目瞪睁的盯着我那只有几根红毛的矛,嘴皮还抖了那么一抖。趁着老贼自尊心作祟在我的矛上,我耍了个花枪直击老贼腹部。他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来得及拿着斧抵挡,我秉持着痛打落水狗的信念,他哪里弱我就打哪里,一顿乱打以后,两军在阵阵灰尘扑面的阵地上看见蝎子头摔的四脚朝天都安静了。
我承认我卑鄙,乱打的同时还出了阴招,绊倒了老贼,还未等他起身我的矛已经直指他的咽喉,白甲老贼狼狈不堪,嘴皮抖动泡沫横飞的指着我“你你你你??????!”我微微一笑,很是亲切的说“老头,我这顿打狗棒法如何?”白甲老贼一听勃然大怒,我眼皮都没抬一下就将矛刺进他喉咙。蝎子记仇,而我不会给别人一条复仇路。
我将染着白甲老贼鲜血的插在地上,拿起老贼那把斧子大喝一声“杀!!”胡子那破锣嗓紧跟着也喝了一声“杀!!!”没反应过来情况的蝎子们就陷入了苦战。
启开在不远处一直观望这边战局,知道大局已经稳定下来了。
等我和胡子基本上收拾了这群小蝎子,梨子已经领兵和启开歼灭了附近埋伏的军队,老贼果然聪明,四面八方都安排了一小队人马,还准备了不少料准备收拾我军。幸好我察觉老贼实在太淡定,早早安排启开观察动态,梨子在旁接应。
这次战局还算是比较顺利。我高高兴兴的把斧子送给胡子砍柴去了。我有点激动,好吧,我非常激动,甚至手舞足蹈,出战前那份胆怯不见了,畏惧也不见了,有的只是热血沸腾般的激动,我觉得非常痛快!
我一手拉着胡子,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要不是这时要回去汇报为我操碎心的老爹爹,我甚至还想掉过头与梨子一起并肩一起去扫荡那些蝎人。
这么骚动的思索着,抬头已经到了城门,父帅已在城门上站着,我抬头仰望我自己的父亲,觉着他是我的男神,我觉得我跟他又近了一步。
三日后帛州皇帝大喜,大赏我凰家军,父帅犒赏三军之后和我一起去“丘处机”那吃酒去了。“丘处机”拿出珍藏多年的好酒与我父帅赌着我什么时候的嫁的出去,两个老家伙一杯接着一杯,我看着真真是醉了。
“谁说我要嫁!我就跟着父帅一辈子!!”喝的面红耳赤的凰徵大小姐当着众人面前宣布,老将军倒是又欢喜又惆怅,启开明显一副想抽人的脸,还有“丘处机”嘟嘟囔囔的说“就你嫁的了还是个问题呢”,众人都醉了。
夜已深,帛州边城一拨黑影掠过,正想趁着众人大醉之境偷袭,却不料正对上一脸不爽的胡子,胡子看着这群漏网之鱼扛着大斧摇着头“就你们这群鼠辈害的本姑娘在这等了三刻钟!你蝎子乃乃的!!”而本该醉了的凰家大小姐,朝着边城那边看了一眼,想着胡子应该收拾好了,也就安心靠着启开的后背安心的唱起了小曲。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凰征看着爱女在灯火阑珊下悠闲的哼着小曲,也许凰征并不知道凰徵已经不是凰徵,而是一个胡阮。但是他知道他的女儿从受伤以后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孩子。以前那个跟母亲一样虽然好斗却也心有怯懦的孩子,这个头次上阵就杀主帅灭蝎人族大半的女帅,才该是他凰征的女儿。
而有些醉了的凰大小姐,眼神晃了晃众人,心满意足的微笑着,念叨着:“我终于懂你了,凰徵,原来是这般痛快,我明白了,谢谢你。”
心底有一丝弱弱的声音升起,似男儿郎般别扭硬朗:
“胡阮,我也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