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腔正义了,简单的来说就是应该先下手为强,注意敌方偷袭,偷袭敌方,注意时局变化,敌退我进,敌疲我打!我必须承认这都是废话。
于是我和启开洗好了脚,胡子扛上她磨了许久的三叉戟,梨子挎着我的核桃瓜子芙蓉糕的篮子。我们一起往回去了一家酒馆。这家酒馆是父帅的连襟兄弟所开,打仗时断了一条腿捡回一条命,开了这家酒馆。我们平时在这里吃吃花生米喝喝酒来着。
“哟,今日勤奋的徵儿不用练锏?全帛州百姓都等着你明日战绩呢~”如今赚钱赚的手发软的酒馆老板邱大伯又用了他招牌刻薄脸招呼我,我经常觉得他对我的不满正是因为我第一次见他叫他丘处机,他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叫一个男人“鸡”是不体面的一件事。
“坐一坐行不行啊,邱伯伯,我跟徵儿商讨一些要事”启开招牌微笑一亮,“丘处机”尖酸的扫了我一眼,去招呼一旁客人了。
“丘处机什么时候能放过我?”我抱着脑袋哀怨的对着万人迷启开,启开兴致勃勃打量了我几眼,笑道“你也知道他是讨厌你,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嘴贱”我使出全身力气白了启狐狸一眼,继续哀怨的趴在桌子上“我觉得我一醒来,怎么就成了勤奋的小士兵了呢”启开递给我一把花生,忍不住凑着我耳朵说“你是火头军,要比士兵好一些。对了,你看左边第三桌右数第二个女子和右边四桌第一个女子,她们印堂好发黑????”我被启开绕晕以后,暂时忘记了我正在想不通的事情,改观看印堂发黑的女子了。
和启开分别后,我一个人偷偷的想,我不如凰徵一身硬气,她是个女英雄,可我不是,我怕死。我欠凰徵的,无非就是她死前一个心愿,她一生夙愿怕就是成为像凰征将军一般的人罢。
父帅在听说我重上战场时,差点一口汤给我喷脸上的样子我可没忘,老凰也怕我死,我虽然心里胆战心惊的要命,但是这事一日不做,凰徵就一日不能安心转世。若她一日不能转世,那我心里总丢不下这个上战场的念头。
我好求歹求,跪了一天又一夜,父帅才同意。他老人家闷在屋里一下午,连最爱吃的黄豆糕都扔了出来。启开也跑来旁观,他说正常人很难明白我们这父女俩为什么这样莫名其妙,他非常不懂我为什么死了一次还想上战场,他暗自问我是不是有受虐的倾向,被我打了一顿。
总之,好不容易凰老将军从他房间里面出来了,估计也饿狠了,他首先没看见我,眼睛绿油油的盯着一旁啃着猪蹄的启开,只见启开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猪蹄就被抢了,还没看清楚来人就被一脚踹很远去了。
凰老将军心满意足的啃着猪蹄,斜眼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的我,抹了抹嘴上的油,用一种黯然**的眼神看着我,我心里一虚,刚想要不然还是撤了吧,凰老将军开口了:“你为什么要再上战场?”我默了默,抬起头鼓足勇气道:“这是那天倒在战场上的凰徵的唯一心愿。“
凰老将军沉默了很久,挣扎了很久,终于点头答应了。可能他自己心里也明白一些,只是我们父女之间无法启口。
我心里暗吁一口气,有一声轻轻的叹息,好似心满意足一般。
我盯着天空排阵归巢的大雁,心里又害怕又轻松。
凰徵,你的心愿,我一定会帮你达成,这是我欠你的,但是我要是打不赢逃跑,也是人之常情,这你也得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