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楼层陆续有人进来，陈虎一直站在离电梯按钮最近的地方，昊月站在他旁边，低头一声不响——
电梯下行到第十层的时候，进来一个妙龄女郎——
陈虎突然转身凝视着那妙龄女郎，时长五秒钟之久，然后突然冲她露齿一笑，很骚情地炫耀地道：“哈哈，我今天穿了一双新袜子，你没有！——”
妙龄女郎起初以为陈虎认识她，突然见他演这么一出，瞬间眉头紧蹙，冲他道：“你有神经病！我也没有！——”
电梯里众人爆笑，昊月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见她笑了，陈虎也笑了，他摩挲着手腕，抬起一张讪笑的脸看着那妙龄女郎道：“美女！我有的，你不一定有，但你有的，我肯定没有！——”陈虎的目光溜向她的高耸的胸脯——
她脸微红，又不好发作，只用力瞪我道：“白痴！——”
“错了，美女，”陈虎笑看着她道，“我叫秦弛（情痴）！——”
妙龄女郎出去后，进来一个身穿画格短袖衬衫的彪形大汉，在他伸手去按电梯按钮时，陈虎抢先一步道：“大哥，我能不能荣幸地为你按按钮？——”
彪形大汉先愣一下，旋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好啊！你自便！——”
陈虎笑着点头，伸手去按操作面板上的按钮，在他的食指刚接触到按钮时，他突然全身抖动，就像霹雳舞中受到电击的样子，维持抖动时长五秒钟之久，然后他突然停止，用左手把右手手从按钮上拽了回来，回转身冲目瞪口呆盯着他的彪形大汉笑笑道：“大哥，按钮露电——”
说着他抬起双手故作潇洒地抚了一下发型，正儿八经地道：“还好发型没乱——”
昊月同电梯里其他人再次爆笑，彪形大汉除外，他不知道陈虎在搞怪——
他拧着眉梢不明所以地扫了大家一圈，眉梢拧得更紧了，大概以为自己不小心踏进了另外一个世界，他疑惑得摇摇头，摸出一支香烟叼在嘴上，刚要打火时，就见昊月一个侧移步靠近她左后方，用鼻子沉重的呼吸——
彪形大汉一打打火机，昊月就加重呼吸，那火苗突地就灭了，他再打火，她再用沉重的鼻息把火吹灭，如此往复了三个回合，彪形大汉突然扭头瞪视着昊月吼道：“你以为你是一只风箱啊！——”
电梯里再次爆笑起来——
昊月退后半步，戴着太阳镜看着他道：“大叔，请你有点公德心，电梯里不能吸烟！——”
彪形大汉左右环顾，见大家都盯着他看，点头附和昊月的话，大汉只好作罢，把香烟从嘴里扯下来，粗声粗气地冲昊月道：“不抽不就不抽，你用嘴巴说就行了，干吗非用鼻子出气抗议？——”
“大叔，小女子扁桃体发炎呢。”昊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
经电梯里这么一闹，昊月的情绪活跃了起来，电梯下到一层，俩人出去时，身后几个乘客依然忍俊不禁地看着他俩，八成以为他俩是趁医生不注意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
出了布拉格大厦，昊月一把摘下太阳镜，意犹未尽地冲陈虎嘿嘿一笑道：“好玩！我们再去愚人吧！——”
陈虎惊讶地盯着她道：“你不会上瘾了吧？”
“是又怎么样！”她扫他一眼，哼声道，“娱人娱己嘛！好过瘾！”
陈虎捏着鼻梁想了一下道：“好吧，今天就为你破例一次，不过，要愚人要讲究场合，我们要去人多的地方——”
“好啊好啊，”昊月兴奋地笑看着他道，“你说去哪就去哪呗，你是整人专家！”
尼玛！我什么时候成了整人专家了？陈虎心想。
这次他们没又驾车出去，而是搭了公交车，上公交车之前，他们已经分工明确，陈虎负责掩护，昊月负责愚人——
整人不是没风险的，遇到暴脾气的人，也许会有麻烦，或者遇到那种心情恰巧也是极度压制急寻爆发地人，就像昊月出公司之前那种状态的人，那不是我们愚人，而反成为他人的替罪羔羊也未尝不可能——
所以陈虎的任务就是掩护，杜绝昊月的后顾之忧，他还叮嘱她要看人来，不要盲目出击，否则将会惹祸上身——
上一辆公交车，里头可真挤，看着旁边拉着吊环，突然觉得这事儿挺好笑——
“笑什么笑？”昊月瞟他一眼，凑过脑袋来压低声音道。
陈虎道：“没什么，没什么………”
“我们是出来整人的，”她又压低声音道，“你最好给我严肃一点——”
陈虎忍住笑：“遵命………”
昊月点点头，把目光投向站在她前方的一个光头矮个子，扭头朝陈虎笑着挤挤眼睛，像是在对他说“就他了，他个矮——”
陈虎心中骂道“尼玛，只知道欺负个矮的！”
没容陈虎多想，昊月已经悄然贴向了那光头矮个的身后，又扭头看陈虎一眼，然后低头觑着面前那只溜光溜圆的光头脑袋，突然伸出手猛地照那光头就是一个栗子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