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
“你倒是好灵的耳目!”韩渊沉声道。
“陛下这话好笑,太子是臣妾亲生儿子,昨天晚上他便没有回来,臣妾就已然知道。
只是他既是臣妾的儿子,也是东离的太子,臣妾想着此时自然有陛下做主,方才没有过来询问。
但是今日早朝百官论起此事,为何陛下却对此事避而不谈呢?!”
韩渊被周虞这样的话逼问得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沉声道:“朕自有打算,你一介妇人不必多做揣测。”
“多做揣测?!”周虞冷笑道,“到底是臣妾管得过多了,还是陛下你心里有鬼?”
“朕如何心里有鬼了?”韩渊怒道,“他也是朕的儿子!”
“既然陛下这么说,为何不派兵?”周虞立刻紧跟着他的话问道,“剿匪本就是朝廷应付的责任。
更何况,这还是在天子脚下,而且绑架的还是太子,这岂不是无理至极?”
“朕没说不派兵!”
“那是为何?”
“朕……”韩渊脸色惶急,一时间却找不到一个好的借口,好一会儿才道,“朕只是没有想好该派谁。”
“大皇子韩凌肆掌管京畿卫,历时一年多,早已熟稔这里头的军务。
周将军早年在战场上历练多年,如今在金吾卫也是十分的称职,用兵老道。
单将军曾经在地方剿匪有过重大功绩,今早这些人都有请书上表,愿意前去剿匪,营救太子,为何陛下就是不肯答应呢?”
韩渊被她问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地喘着粗气。
“哼!”周虞冷哼一声,“臣妾如此看来,倒真是弄不清楚,到底被劫持的是您的儿子,还是那劫持者是你的儿子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韩渊怒道。
“什么意思?”周虞冷笑道,“陛下没有听明白吗?臣妾看你现在的态度,简直就像是在维护那一群盗贼似的。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臣妾一个人这么认为。”
“周虞!你好大的胆子!”
韩渊气得怒拍桌子,对着站在下面的女子便怒吼了一声。
即使是如此,周虞也不见紧张,依依然朝他跪下:“陛下息怒,臣妾儿子竟被这些匪徒所劫,臣妾心慌,若有口不择言之处,还请陛下见谅。”
她这话说得不卑不亢,并没有半丝委屈的模样。
这么多年,她早就已经摸清了她自己这个夫君的性子。
“陛下,昊王,慕容丞相,郭大人,单将军,周将军求见。”
外头康公公的声音响起,周虞连忙站起来,退到一边。
韩渊看了一眼她,发现她并没有退下去的意思,也只好罢了,平复了一下情绪,方才开口道:“宣!”
五个人分君臣主次进来,看到周虞在场,虽然愣了愣,却也并不意外。
“参见父皇母后!”韩凌肆当先上千一步,向两人请安。
“参见陛下娘娘!”其他五个人另行拜见。
“众爱卿此时过来……”韩渊原本想问是为何事,但是此时再问,未免有些明知故问的味道。
“父皇,太子被强人所掳,此时关系到方方面面,剿匪之事势在必行,儿臣还请父皇拿个主意。”
慕容泽紧随其后道:“昊王说的是,这一群盗贼委实太过于嚣张,竟然就一直隐匿在天子脚下。
且太子是代陛下去慰问灾民的,此时遭遇到这样的情况,只怕会让灾民们内心惶惶。”
“且若是不早将这一群罔顾法律的暴徒绳之于法,只怕会让长京的百姓心里恐惧,”
郭侍中进一步阐述道,“而且,今日一大早,阙婵山附近的百姓纷纷涌到京兆尹那里报案,声称这几年来,经常遭到那伙强盗的打劫。
在此之后,有不少在长京往来的富商也来说起此事。”
“陛下!臣请兵前往剿匪,救出太子殿下,为长京百姓除害!”单将军和周将军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韩渊脸上一脸的焦急,但是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让人看着心焦。
“不知陛下可是有什么顾虑?”慕容泽在这里,算是年纪最大,资历最老的朝臣,此时看到韩渊如斯着急的样子,连忙问道。